禄雅别过头,尽量让自己不去看顾长天那饱含戏谑的双眼。
“你说什么,朕听不明白。”
顾长天凑近禄雅,鼻子里嗅着禄雅身上那种独属于她的味道。
“雅儿,你的这双眼,你身上的味道,为夫绝不会认错。还是雅儿想让为夫出去告知夏至国的百姓,他们的女君是位功夫绝顶的刺客?”
“你!”
禄雅双目怒斥着顾长天,却在对上他那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眸时失了声音。
顾长天的手,缓缓抚上禄雅清瘦的脸颊。
“雅儿,再信为夫一次,可好?”
望着顾长天那几近于哀求的目光,禄雅实在是没有办法说出绝情的话。
当年的那场赌约,顾长天真的赢了。
禄雅恨自己,甚至胜过对顾长天的恨。
她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为什么做不到对面前的这个人无情。
清冷的眼眸望向顾长天,禄雅缓缓说道:“顾长天,你又可曾信过我?”
禄雅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步逼近顾长天。
“我冒死冲进火海去救你,你却因为顾无尘一句话要杀我。我被俪皇贵妃陷害,你便听信他人认为是我因妒生恨害了你孩子。皇太后机关算尽污蔑我通敌叛国,你便就信了?顾长天,你又何曾信过我?”
顾长天很想跟禄雅解释,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的,可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禄雅的孩子已经死了,是他间接害死了他们的孩子,事到如今,再多的解释都显得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见顾长天不语,禄雅冷笑着从顾长天的身前退开。
她背对着顾长天,冰冷的泪水悄然划过脸颊。
“你不是来辞行的么?朕允了,你可以走了。从今以后,也请您莫要再踏足夏至国半步。”
顾长天望着禄雅那孤傲决绝的背影,一个箭步冲上前暴力的将禄雅按在了一旁的案牍上。
案牍上的东西被顾长天长袖一挥统统扫在了地上,门外的侍卫听见声音刚想闯进来便被顾长天喝止道:“谁都不准进来!都给朕滚!”
门外侍卫的动作一顿,竟真的停下了动作。
禄雅头上的簪子从发间滑落,一头青丝霎时如瀑一般披散了下来。
顾长天单手死死钳制着禄雅的手腕,两人的气息不受控制的纠缠在一起,气氛瞬间暧昧到了极致。
禄雅一脸狼狈的望着面前的顾长天,整个背部贴合在案牍上,动态不了分毫。
试图反抗无果之后,禄雅瞪着顾长天那张略显得意的脸,低声呵斥道:“顾长天,你到底想干嘛?还不快放开我?”
顾长天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冰冷的指尖划过禄雅因为薄怒而稍显绯红的脸颊。
轻笑道:“若是你想外面的那些侍卫冲进来看见你如今这副模样,大可以叫他们进来。”
此时的禄雅发丝散乱,被顾长天牢牢禁锢在案牍上,脸颊上可疑的绯红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你无耻!”
顾长天早就吃准了禄雅必定不会叫人进来,所以才敢如此。
“为夫无耻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雅儿难道到今日才知道么?”
禄雅见实在是推不开顾长天,叹了一口气,问道:“顾长天,我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顾长天望着一脸无奈的禄雅,嘴角缓缓上扬。
“雅儿觉得,为夫给你当王夫可好?”
禄雅神情一怔,望向顾长天的双眸之中满是诧异。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