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在将烟灰弹在水晶烟灰缸里,抬起头眼眸微眯,嗓音低沉的反问:“你呢,十四年前,在做什么?”
十四年前,那个夏天,可还记得你在做什么?
砚时柒捉摸不透男人眼底盘踞的沉色有何含义。
她敛眉认真地回想,目色迷离地回应:“嗯……我十岁的时候,好像也没做什么呢,除了上学就是上学,时间太久,有点记不清了。”
唯独,她隐约有点印象,那时候还在上小学,似乎出门参加过一次夏令营。
记忆的画面在脑海里隐隐盘旋着,她面色执着的回忆着,才想开口,就见男人掐灭了烟头,轮廓布着柔色,道:“好了,想不起,就不要想了!”
思绪,被他的话打断,砚时柒索性放弃了。
吃了两口小菜后,她踌躇了几秒,问出了今晚一直徘徊在她心头的疑问,“四哥,我还有个问题……”
“是什么?”
男人重新拾起碗筷,眸色专注的望进她的眼里,见她有几分纠结,染了笑意的眉宇微扬,“很难说?”
“也没有……”砚时柒低头给自己塞了两口菜,咀嚼着含糊不清地问:“当初联姻时给砚家的聘礼,是不是都被我妈拿走了?”
说完,她的头垂得更低了。
公然问聘礼这事儿,挺难以启齿的。
但她又必须要问。
不然没办法搞清楚连女士到底拿了家里多少钱,以及用途。
空气中,一阵令人不安的沉默后,她听到男人唇角溢出了一声浅笑,“没有,给你的聘礼,只有你能动。”
砚时柒咬着菜花抬了头,嚼了几下囫囵吞咽后,有些惊讶,“这么说,没给我妈?”
很出乎意料的答案。
只见,男人摇头,浅笑着拿纸巾擦掉她嘴角的汤汁:“除了临湖湾,其余的都在郦城银行,以你名字开的保险柜里。”
确切地说,连女士拿走的只是一份她动不了的清单。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