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岭手里拿了个生煎包,考虑片刻,不得不放下了,才说,“如果没有踪迹可寻,我可能随便乱说吗?而且,你又不是没谈过恋爱,对于感情这种东西,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吧?”
厉沉溪俊逸的脸色蓦地一下就僵住了,脑中不知道想了什么,片刻后,唇畔也只是冷冷的似笑非笑,像是对这些都无关紧要了,端起了桌上的牛奶,喝了几口。
陆少岭瞅着他这样子,却皱起了眉,别无关紧要啊,他还要好人做到底呢!
“咳咳……”陆少岭清了清嗓子,彻底推开了手边的生煎包,俨然一副要将话说开的架势,“这么说吧!你从什么时候起认识舒窈的?我和你差不多一起长大,我还是几年前才学会的手语,你是从什么时候学会的?”
厉沉溪身边没有一个是身体又残缺的,除了舒窈之外,更没有哑巴存在,他没事学手语做什么?
“还有,听说她怀孕了吧?沉溪,我们都是男人,如果不喜欢一个女人,可能让她一次又一次的怀孕吗?曾经你身边女人那么多,怎么没听说过一个怀上过你的孩子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情到浓时,或者说想要放纵时会做什么,都心知肚明,但是,怀孕这个东西,除了女人外,还需要男人。
而如果一方不想,那么,总有各种避免的方式方法。
“如果你根本不喜欢她,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她了!”陆少岭话语尖锐,更直接。
厉沉溪略显尴尬的脸色,可谓是一沉再沉。
反正话都说到这里了,陆少岭也不像再有什么遮掩,所幸深吸口气,又说,“我们都知道你和采苓的感情,如果你不是喜欢上了舒窈,你早就上了采苓吧?和她做实至名归的情、人了,亦或者早就和舒窈离婚了!”
顿了顿,陆少岭还说,“每天有多少男人会背叛婚姻,瞒着妻子和外面的女人厮混,当然了,也有不少女人和男人乱搞,这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又何况是你厉沉溪,你想要女人,什么时候能没有?嗯?”
只有一个人心早已有了他人时,才会不违背自己内心的初衷,不会做伤害某个人的举动。
不管厉沉溪和韩采苓怎么联系,他如何的绅士体贴,温柔照顾,却从未逾越那道线,更不会真的做对不起舒窈的事情。
这代表了什么?
“这……”厉沉溪浓眉紧皱,思考着自己的种种行径,还有些想要否认。
陆少岭却直接一句话,给他未等出口的反驳,彻底封堵。
“口是心非!”
旋即,对方还说,“你是因为舒窈突然要和你离婚,拒绝了你,如果现在再承认你喜欢上了她,觉得丢人吧?所以才故意口是心非了!”
不然,以厉沉溪的性格,何时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痛苦过!又何时为了个女人,连自己的工作都耽误了,这种事情,从未有过吧!
这都不是爱,那什么又算呢?
“你最讨厌别人说舒窈是哑巴,一旦听到了,就会不顾一切的冲过去,这代表了什么?”陆少岭反问。
保护。
只有当在乎一个人时,才会如此发自肺腑的想要保护某个人不受伤害。
而恰恰种种迹象表明,他真的已经喜欢上了舒窈。
因为喜欢,所以无法接受她和别的男人拥抱,更无法接受她私自去见裴少陵。
因为喜欢,所以更无法接受她随意的提出离婚,甚至还想要带走他的两个孩子!
更是因为喜欢,他才会生气,会恼怒,会好多天为了一个人,茶不思饭不想,工作都放下了,辗转反侧的在思考,在暗暗和自己较量。
陆少岭唇畔斜斜的扬起,坏笑的看着他,“你喜欢上了她,就去表白吧!现在她还是你老婆呢!抓紧时间,不然你老婆,就可能成为别人的老婆了!”
别人的老婆?
这几个字,听在厉沉溪耳中怎么那么难听!
他俊朗的眉宇当即紧拧到了一起,冷然的视线扫向面前的陆少岭,“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别人的老婆?她是我老婆!”
“……是是!她是你的,一辈子都是你的,可以了吧!”陆少岭懒得争辩,顺情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