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前,舒窈逃婚后,安嘉言也从某种角度上,向她求婚,这也是事实。
虽然不排除他只是一时思绪错乱,胡乱说的,但很多种原因综合在一起,安嘉言有意想将她变成自己的女人,这是真的。
舒窈不是傻子,虽然没有了曾经的记忆,但她能分辨出那三个孩子是自己的亲骨肉,也能看出一个人男人,对自己的情谊,是真是假。
安嘉言对她的感情是真的,不管用了什么方法和伎俩,也不管动机或者初衷是好是坏,窥觊霸占,都是真的。
只是这份爱,太不单纯了。
不光是舒窈,任何一个人女人,一旦被安嘉言盯上,也都绝非好事。
这个人,本身的性格障碍就极其明显,外加从小的经历,和后期裴宇杰的驯养,他简直就是个恶魔。
自己身在地狱,却也希望能将看上的女人,同样和他一样,拖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光想想,都觉得恐怖。
厉沉溪凝着她的深眸慢慢眯了起来,“那你和裴少陵呢?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她和安嘉言之间,真的有了复杂的关系纠葛,那么,她又何须费力的与裴少陵合作,妄图颠覆双a呢?
这不等于前后矛盾了吗?
舒窈轻微一怔,她光顾着气厉沉溪,却忘了自己的立场,短暂的怔松在她眸中一闪而逝,她用轻松一笑敷衍,才言,“就是那么回事咯!”
“怎么说呢?”她侧颜不去看他,以免被他看穿自己眼底的遮掩和藏匿,她迎着车外阳光的方向,眯起了眼睛,“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女人,做不到守身如玉和从一而终的,所以裴少陵是我未婚夫,安嘉言是我的……爱人,对,爱人。”
这段胡诌她都佩服自己的逻辑能力了,竟能信口胡说到这种程度。
厉沉溪静静的听着,黑如点漆的深眸熠熠,光线浓郁却深邃难猜,“这样啊,所以,安小姐就是那种……喜欢被人宠爱,而从来不会拒绝的女人了,对吗?”
他努力措辞,想着现在网上的流行语是什么来着,想了想,他才又补充了句,“海王,是吗?”
舒窈,“……”
她胡诌,他还真信了!
行吧,信就信吧,她也懒得和他解释那么多,只言,“差不多吧,厉先生,如果可以的话,麻烦送我回市区,可以吗?”
厉沉溪没言语,也没发动车子,相反,他颀长的身形霍然起离了驾驶位,宛若冷山的身形全数朝着她覆了下来,一时间,直接将她压在了自己与座椅的一角,她小心翼翼的蜷缩着身子,紧张的眼眸诧然,“你,你……”
他修长清隽的手指端起了她的脸颊,因为近在咫尺,所以细致的脸她脸颊上细嫩的每一个毛孔都看的清清楚楚,他轻微勾起了唇,呵气如兰,“既然如此,那安小姐,觉得我是你的什么人呢?”
舒窈讶异的眸线泛紧,尴尬的仿佛丧失了语言能力,竟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俊颜就靠在她的面前,距离实在太近,她稍微动一下,就能直接亲上他。
火热的气息彼此交融,好似烈火,剧烈轰燃。
舒窈定定的看着男人邪肆的面容,一颗心,不知是紧张,还是怎样,稀里糊涂的砰砰狂跳,发麻,甚至还有一丝丝的酥麻……
“怎么不说话?”他淡淡的,低醇的嗓音几乎在她嘴边轻启,“是男朋友?还是男宠?”
她无措的咬着嘴巴,磕磕巴巴的声音支离破碎,“厉,厉先生,还真是会贬低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