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适极奢的办公室,北欧风的装修布局,典雅,低沉,深灰色的暗黑风格,将整个房间布置的高级,冷静,反衬出主人的强大气场和极强的人格魅力。
厉沉溪坐在皮椅上,单腿支地,俊逸的脸上漠然的神情,清冷的如履薄冰。
蒋文怡看着他的样子,深吸口气,“采苓跟了你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她对你是一心一意的,沉溪,你也不能辜负了她啊!”
“什么时候在您的思想中,只有结婚才是不辜负了?”厉沉溪反驳,凉薄的语气极冷。
“你已经三十出头了,采苓也不再年轻了,你们这个岁数,不结婚,难道还想怎样?继续拖下去吗?”蒋文怡数落着,脸上的蕴怒明显。
厉沉溪没说话,只是坐在那里,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邮件,处理着工作上的事情。
“反正消息都已经放出去了,这个婚你是订也得订,不订也得订!”蒋文怡怒道。
她站起身,恍若这一趟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向儿子下达最后通牒,“我也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要以为那个女人回来了,你和她之间又会发生什么,别做梦了!她当初能离开你,能抛弃你和儿子五年之久,以后还会做出比这更狠的事情出来!”
“我也是女人,很清楚一个女人,如果连自己生的骨肉,都可以抛弃话,那代表了什么,最毒妇人心,这句话不是白说的!沉溪,不要清醒一点,不要再被那个女人左右了!”
蒋文怡一口一个‘那个女人’的叫着,想到自己的儿子,可能还对舒窈有感情,她的心里就犹如烈火焚烧,一分一秒都难以忍受。
‘舒窈’两个字,连同和这个女人有关的一切,在蒋文怡眼中,都视如腐臭的烂肉,恨不得马上剜挖殆尽,一丝一毫都不想停留。
婆媳关系大体都是这般,一旦出现裂缝,尤其是这段婚姻终止的刹那,那么,这两个女人就视同水火,彼此不容。
明明都是同爱一个男人,还互为女人,却非要彼此为难,乐此不彼,长此以往,祖辈相传,经久不灭。
“反正你记住了,除了采苓,我不会再接受任何人做我厉家的儿媳妇,也休想踏进厉家的门半步!”蒋文怡态度鲜明,固执起来,更是十头牛都拉不回。
厉沉溪又何曾不知,所以此时此刻,他并没有开口拦阻,他就算开口了,又能说什么?
自己的思想观念,母亲也丝毫不接受。
他越是不说话,蒋文怡就知道他根本不赞许自己的决定,犹豫的一颗心还是不能安定,又说,“这几年,采苓不仅仅对你,对我,就连对政儿,也是很好的,让她做政儿的妈妈,我也能放……”
后面的话没等说完,一句话就刺痛了厉沉溪的底线,俊逸的脸色瞬间阴云密布,“政儿有妈,还轮不到她呢!”
“舒窈根本不配!”
“但是舒窈生了他,她就是政儿的母亲,天经地义!”厉沉溪嗓音低冷。
看着蒋文怡,他又补充句,“如果舒窈不配的话,那么别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
“你……”
蒋文怡气的浑身发颤,一谈及这个话题,就知道结果肯定如此,她气的头晕。
李秘书及时上前,搀扶起了她,低声说,“夫人,您要注意身体!”
厉沉溪也看出了蒋文怡身体不适,吩咐了句,“李秘书,带我妈先回去,让医生过去看看,好生照料着!”
“是的。”李秘书应了句,扶着蒋文怡离开办公室。
……
博仁医院这边,手术室中,林墨白和手术组的人面临着极其艰难的巨大考验。
他身为主治医生,很清楚,就算脑部的肿瘤可以成功切除,但病人的神经也一定会受到损坏,加上严重的心脏病,还需要心脏搭桥,两场大手术相继要在同一时间内完成,几乎根本不可能,就算勉强成功了,但病人能否安全的下了手术台,都是未知数。
外面的走廊上,舒窈盯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和上面亮起的红灯,整个人陷入巨大的窒息恐惧之中。
她在担心林墨白。
如果这场手术出现任何差池,那么,他的未来,很可能计划中的一切,都将彻底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