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天的忙碌，舒窈回到酒店房间，疲惫的坐在沙发上，累的几乎不想再站起来。

这让巴黎之行，显然对于她来说，彻底失败了。

只和其他公司签了几个小单子，对于巨石来说，又能算得了什么？

绞尽脑汁想好了措辞，才拿起手机联系boss。

也就是巨石集团的现任总裁，一个据说有着庞大的家族势力，又神秘莫测的人，具体的身份背景，就连她都不怎么了解。

并不是不想了解，只是堪比一滩深渊，根本无法触及。

对下属，只有一个名字，jock。

也不知道是真名，亦或者只是个代号，也不知道这个单词对他来说有着什么样的深意，反正在巨石这几年里，他让她就唤这个名字，其他人也是如此。

“抱歉，秘黛的项目失败了，让您失望了。”舒窈态度恳切，自己的过错，她不想找任何理由和借口。

电话那边传来好听的声音，低醇富含磁性，酥麻的极有感染力，像电磁波一般，却又透着那种迷离的梦幻之感。

“我都听说了，你已经尽力了，没事。”

这种回答，舒窈已经料到了，这几年里，joke作为巨石的总裁，会给她一些任务和工作，但从来不会勉强，就算失败了，也只是一句‘没事’作罢。

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她反而更加疑惑，这个男人的心底，到底藏匿着什么，所谓的joke面具后面，又隐藏着一张怎样的容颜和心。

她拿着手机，迈步走到落地窗旁，看着外面繁华的夜景，眉心紧拧，“不管怎样，秘黛的失败都是我的错，给公司造成了损失，我会从其他地方弥补的！”

“嗯，正好卡尔这边出了点事，你帮着他处理一下吧！具体的，他稍后会联系你的。”

她深吸口气，卡尔是公司的副总，同时也监管销售部，也是joke的得力心腹，能力出众，他经手的业务竟然能出事，想必又是个棘手的问题。

权衡再三，舒窈还是没有理由拒绝，只能勉强应下，“我尽量试试。”

“舒窈，知道吗？在欲望和良心之间，总是倾向于后者的人，才是最可怜的。”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轻飘飘的，却犹如利剑般，一瞬间刺入了她心房。

舒窈愣住，良久反应过来，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好听的男声，“希望下次，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随着电话被挂断，她木讷的拿着手机，动作僵滞，欲望与良心？

joke，他又能知道些什么。

向老板汇报完了整件事，舒窈就想收拾下尽快离开这边，就连回国的机票都订下时，才接到卡尔打来的电话，将具体的都和她交代一遍，才发现，暂时还走不了。

卡尔经手的一个项目出了问题，霸林公司一直都和巨石合作，负责生产电子产品，经由巨石的美洲市场渠道销售，而最近一批产品中存在严重的质量问题，已经被无数的客户反映和投诉了，为此，巨石可能要被扯上官司，甚至产生恶劣的影响。

负责这个项目合作的，一直都是卡尔本人，但他本人现如今在墨西哥回不来，只能交由舒窈代办。

而选择她的另一个原因，是霸林公司的老板也是华人，此时还正好就在巴黎。

择日不如撞日，大概了解了情况后，舒窈便选择在翌日前去商谈，准备会一会这个霸林公司的董事长蒋林。

为她调查蒋林背景的秘书，在电话里特别交代，“舒总，您要小心一点，这位蒋总可是出了名的财大气粗，脾气极其不好！”

闻言，舒窈轻微的扯唇一笑。

虽然她从未见过蒋林，但通过大概的背景资料和公司名称上，就感觉到了对方是什么性格。

忘了吗？她最擅长的，就是解读人心。

“除非之外，您好像和这位蒋总之间，还有点……渊源呢！”秘书又说。

她秀眉微扬，渊源？但她从来就不认识什么蒋林，又能有什么瓜葛不成吗？

也没多想，收了线，迈步就进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