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赶紧凑到他跟前，指了指立在巷子中间的程十一，压低了声音：“碰上硬茬子了。”

“女的？”

龙昭眉头上挑，除了惊讶外，竟没露出半分轻视。

“里头的人不简单。”

下了判断，龙昭掐灭了烟头走进医馆，跟林烨打了照面。

“啧啧，都说青玄二公子心狠手辣，涉足不少灰色产业，这小子恐怕要倒霉了。”

“岂止是倒霉，能不能留下半条命都难说。”

“也是活该，谁让他这么狂来着。”

说最后这话的人，自然是老刘头了。

他刚才跟林烨一番嘴仗败了下风，这会儿还不忘煽风点火呢：“不过年轻人嘛，长点教训也好。”

此时龙昭已经坐在了林烨对面，一眼就看到了怕在桌上不敢动弹的黄毛，以及插在他脑袋边儿上的弹簧刀。

龙昭眼皮子一跳，当即便知道刀疤那话没夸张。

不仅是枚硬茬子，还是一狠人。

“知道你是个有来路的人，我也不跟你废话。”龙昭吸了一口烟，眯眼看向林烨：“直说吧，你是哪家的。打开天窗，咱们才能商量出一条明路来。”

“要是你背后的人我惹不起，那算我得罪。

该道歉道歉，该赔钱赔钱。要是不满意，我给你磕个头也成。”

“但要是你后头的人不是个儿——”

说到这儿，他回头瞥了一眼外头站着的程十一，把话在嘴里又盘了盘。

“我兄弟们的医药费，你包了。以后你医馆的药，我包了。

不过价格我再给你压一压，就当交个朋友。”

听到他这么说，林烨倒是掀开眼皮多看了他一眼。

他离开京都的前一年，龙昭刚被青玄找回来，俩人并没有照过面，但他却听过不少龙昭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