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新婚戒酒吗?”
“我现在哪门子的婚啊,不戒了,走!”
陆迷迭偶尔有小酌一杯的习惯,但为了以防穆译炀不喜欢,所以,她从慕子杉说过,结婚以后就打算戒酒了。
结果没想到,这婚是这么个玩意儿。
几天下来,想见见自己老公都还得碰运气,有跟没有一个德行。
既然如此,还戒个屁。
“我先换衣服出门,老地方等你。”
陆迷迭说完,挂上电话,就“噔噔噔——”跑上了楼,回了自己卧室里换衣服去了。
很快,化了个烟熏大浓妆,换了身连身吊带小短裙,再背上银色亮片blgblg的小包包,扭着个小腰段儿,一副妖艳贱货的打扮,美滋滋的下了楼来。
陈嫂见着还吓了一跳,“少奶奶,您这是……”
“出门见朋友,顺便喝两口。陈嫂,你今儿晚上不用等我了,早点睡吧!”
“您……这副打扮见朋友?”
陈嫂上下把陆迷迭打量了一番。
陆迷迭在她跟前转了个圈,“新潮。”
“你们年轻人的世界,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走了!”
陆迷迭潇洒的摆摆手,扬长而去。
既然两个人的婚姻生活跟她没什么关系,那就继续她精彩的单身狗生活呗!
陆迷迭开着车,径直往酒吧去了。
她和慕子杉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常驻这家酒吧。
这家店,不是那种热热闹闹,疯疯癫癫的嗨吧,而是一家氛围相当不错的清吧。
每天晚上会有驻唱歌手在台上唱歌,唱得也大多都是比较有味道的民谣。
来这酒吧里的人,也没几个是她这样的‘妖艳贱货’。
她算得上是这里的独树一帜。
但,按照陆迷迭自己说的,她这样才是泡吧的灵魂。
陆迷迭才给自己点了杯鸡尾酒,就见慕子杉背着包包,拎着车钥匙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到装扮夸张的陆迷迭,慕子杉朝天翻了个大白眼,有些好笑,“姐们,你是不是走错场子了?”
“呵!”
陆迷迭嗤笑,“本姑娘要让自己这单身狗的生活大放异彩!”
“你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
“你管不着!赶紧去叫酒,今晚咱们喝个不醉不归。”
“……”
慕子杉只得招手叫来waiter。
点了几杯酒,陪跟前这位‘失足’少妇尽情喝了起来。
穆译炀回到家中的时候,家里已经熄了灯。
都睡了?
穆译炀打开厅里的小灯,抬头看了眼二楼主卧的方向。
“先生?是您吗?”
忽而,一楼一扇卧室门打开,就见陈嫂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我。”
穆译炀低声应了一句,换鞋,进门。
边走,边随口问了一句:“她睡了吧?”
“少奶奶吗?少奶奶回去见朋友了,还没回来呢!”
“还没回?”
穆译炀闻言,脚下步子一顿。
蹙眉。
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她居然还在外面?
重点是,明天一大早还得回门。
穆译炀脸色冷下来,“她这两天天天玩到这么晚吗?”
“那到没有,就今天。”
“见什么朋友去了?”
“这我倒没问,不过,少奶奶今儿打扮得可真真是漂亮,那小裙子穿着可好看了!”
陈嫂虽难以理解他们年轻人的新潮,但,对迷迭今儿的装扮仍旧赞不绝口。
“什么小裙子?”
穆译炀的眉头拧得更深了些。
“呃……就……反正就还挺好看的吧?红色的,吊带装,蛮修身的,少奶奶说的,她这叫新潮。”
红色吊带装,还修身?
这是新潮?
这分明是性感!
穆译炀面色阴沉,薄唇绷着,“你先去睡吧!”
“好的,先生您有任何需要,随时叫我。”
“好。”
穆译炀松了松脖子下方的领带。
忽然觉得有些烦闷起来。
就连胸口,也莫名堵得慌。
穆译炀不知在厅里僵坐了有多久。
直到听到玄关门“咔”一声响起。
他拧眉。
僵硬的回头。
就见门口,一名身着艳红色小短裙的少女,醉意熏熏的从外头推门走了进来。
长发散乱,披在肩头。
银色的小包包狼狈的挂在手臂上。
白皙的脸颊,被酒精熏染得通红。
她踹了脚上的小高跟鞋,连拖鞋也没穿,光着小脚丫子,跌跌撞撞的进了门来。
穆译炀倏尔起身。
他拧着眉头,蹙得更深。
这丫头到底喝了多少酒?
还有,她穿成这样出去见朋友?
这会是什么正经朋友?
是男,还是女?
穆译炀感觉胸口莫名烧起一团无名大火来。
他单手抄兜,迈开长腿,走了几步,挡在了迷迭的必经之路处。
楼道口。
陆迷迭昏昏沉沉的,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厅里多出了个男人来。
她踉踉跄跄,摇摇晃晃的想要上楼。
“砰——”
脑袋一不小心磕到了什么东西。
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