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太可能。

这么热烈的情意都看不出来那是瞎子了，又或者她是根本一点都不在意。

“姐。”

果然，少年一看到顾清歌就双眸发亮，眼神一刻都未从她的脸上移开过，然后快步地朝她走来。

“姐，你终于肯见我了，我还以为因为妈的事情，你不愿意见我呢。”顾景荣走过来，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秦然却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俩人是同一个妈，还是同一个爸？

少年对顾清歌有这种特殊的情感，他自己知道吗？

顾清歌从刚才就一直猜这个男孩多大，是谁。他转过头来的时候，她就看过了他眉眼，然后猜测他应该二十左右，有时候甚至还没有。

见他意气风发的样子，看自己的眼神热烈，含着一股异样的情感。

顾清歌只觉得这种情感格外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等她渐渐回过味来的时候，她才猛地忆起这种眼神在薄锦深和傅斯寒那里都见到过。

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也是这样的。

火辣，又热烈。

之后他的一声姐，还有一句妈，让顾清歌的步子彻底顿立在了原地。

姐？

弟？

他是谁？

见顾清歌用警惕的眼神望着自己，顾景荣内心一阵受伤，都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不愿意原谅自己吗？

听到他叫姐，提妈的事情就这样顿住了脚步。

这让顾景荣很是受伤。

他抿了抿唇，只是犹豫了片刻便坚定地迈着步子朝顾清歌走了过来。

顾清歌微愣，直到顾景荣走到她面前，少年的气息扑面而来，是那种很清冽阳光的气息。

只是……他靠得太近了，顾清歌下意识地蹙起了眉头，然后退后一步。

顾景荣皱着眉，不悦地喊了一声：“姐！我今天来是替妈向姐道歉的。”

道歉？

顾清歌不明所以。

“前阵子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现在大明星了，她那样做对你了影响的确不好，但是我已经说过妈了。她也保证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了。”

“姐，你还在生气吗？”

顾景荣见她不答话，下意识地伸手抓住顾清歌的胳膊，“我真的跟妈商量过了，我也代她道歉，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看着面前这个少年，顾清歌隐隐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抹不耐烦，同时还有无奈在里面，虽然如此，可他的眼底却并无恶意。

跟她那个尖酸刻薄的后母实在不是同一种人。

思及此，顾清歌抿唇，往后退了一步。

“我接受你的道歉，如果你没事，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说完，顾清歌转身就走，顾景荣心里一慌，手上一个用劲抓住她的袖子，“姐，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们这么多年没见，我就来找你一回，你就不能跟我多说几句话？”

他的眼底全是受伤，本来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就是让人很难拒绝的，这会儿他眼底全是受伤的样子，看着实在是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