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全都听见了。

也不知道为何，傅斯寒发现自己的心有一点慌乱，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地流逝，他想伸手抓住，想去跟她解释，但却又碍不住面子。

而顾清歌没有等到回答，其实也知道答案。

“你不说我也清楚。”上次在奶奶的病房外面她就听到他说自己有心上人了，大概这个人就是他的心上人吧。

意识到这件事情以后，顾清歌觉得自己的心口有点闷，好像有石头压着一样，难受得她有点喘不过气，她这是怎么了？

生怕傅斯寒看出她的端倪来，她只好佯装冷静地道，“你不知道你的心上人在哪儿？还是你的心上人抛弃你走了？”

她故意问得云淡风轻，好像是个在故事外头的人。

“呵，小东西，你是在故意惹我生气？”傅斯寒眯起眸子。

“惹你生气？”顾清歌望着他露出笑容，颊边一对酒窝呈现在他面前：“我只是问你问题而已，怎么惹你生气了？你让时源去找她，不就是因为她没在你身边吗？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有机会嫁入傅家的……”

如果……如果她在的话，可能她这辈子都不用嫁进来了。

等他找到她，那么她就不能再留下来了。

思及此，顾清歌笑容便又加深了几分，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放心吧，只要你找到她了，到时候不用等你处置，我也自己会离开的。”

“你说什么？”傅斯寒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周遭的寒气也越来越冷。

“我说的不对吗？”顾清歌被他恐怖的眼神吓到，不由得弱了几分，声音也跟着小了下来：“反正我们只是契约结婚，等时间到了，我们自然是要离婚的。可如果到时候你找到了你的那个她，这段契约怕是就要提前效应了吧？所以你不用想怎么处置我，我会自己离开，不用你……唔。”

可惜接下来的话顾清歌再也说不出口了，因为她的唇被堵住了，大抵是傅斯寒怒了，所以没等顾清歌把话说完，就直接按住她的肩膀索吻。

顾清歌的呼吸被全数夺走，而且这个吻跟平时不同，若说平时的吻是狂风暴雨，那这次就是狂风海啸，转眼就将她给淹没。

“唔唔。”顾清歌觉得自己的唇齿被他啃咬得生疼，柔弱无骨的手在他的胸前推抵着，拼命地反抗挣扎。

就像一只被大灰狼按在爪下的小白兔，使尽了全身的力气试图挣脱。

然而体型的悬殊让小白兔实在是使出浑身解数也不得救，却也让大灰狼不费吹灰之力就逮住了她，然后惬意且慵懒地看着她在自己的爪下挣扎，扭动。

大灰狼撕扯着爪下细皮嫩肉，毛绒绒的小兔子。

大概过了五分钟，大灰狼终于松开他的利爪，停击了攻击。

顾清歌感觉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可是还没待她从这场攻击里缓过神来，就听到傅斯寒冰冷刺骨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该怎么处置你，那是我的事情，由不得你自己做主，你想走？那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吻后的嘶哑，听得人心里醉醉的，顾清歌眨巴着眼睛，下意识地问：“你为什么不同意？”

“如果你真的找回你的心上人，你还把我留在你身边，难道就不怕她误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