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策对冲’这个词组很有趣,也非常的精辟,殿下您有具体的建议吗?”梅纳德问。
罗兰摊手摇头:“我能想到的鼓励生育政策你也早就想到了,一时间我想不出什么新主意。”
梅纳德轻轻一笑,拉开办公桌抽屉取出一封信,“殿下,其实新继承法与鼓励生育法相互矛盾的问题不是我本人发现的,是我的一位学弟听说司法部在拟定这两部新法案,特地写信警告我其中存在矛盾,并且在信中给出了……呵呵,如您所说,‘对冲’负面影响的政策建议。”
罗兰接过他递来的信封,没有第一时间打开,不动声色地问梅纳德:“不知我能否有幸拜见这位颇有洞察力的先生?”
“我想安东尼将为此感到无比荣幸。”梅纳德笑着说。
“安东尼……哪个安东尼?”罗兰忽然兴起一种古怪的预感。
“安东尼·福格尔,福格尔家族的小儿子,之前曾奉帝国内阁的委派前来远东征收什一税,结果税没收到,还碰了一鼻子灰。”
“原来是那小子,当初把他变成蛇的时候我可没看出来他有这么聪明!”罗兰悻悻地拆开信封,草草浏览安东尼写给梅纳德的信,客套话和批判新继承法的文字全部掠过,直接找重点,看他到底提出了什么建议。
“……平等继承权必将压制人们的生育愿望,为此有必要对子女众多的家庭提供经济上的补贴,而税收政策正是政府主导国民财富重新分配和转移支付的主要工具,任何不涉及税收优惠的鼓励生育政策,注定难以收到成效。”
罗兰暗自点头,深感安东尼·福格尔从税收角度做出的分析很有道理,匆匆翻开最后一页信纸,看他究竟要如何从税收政策上鼓励生育。
末页信纸上只写了一行字,然而只这短短一行字就令罗兰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