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知暖一愣：“您是说，整座楼都是我们的？”

张掌柜的说：“对，以前这里是八方酒楼，生意好的时候，大半个晋城的人都来这里吃饭，不过后来这里出了一件事，慢慢的就没人来了，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八方酒楼选了新的地址，咱们这里就荒废了，而且这楼也卖不掉，我就在这里开个杂货铺子，勉强维持点生计。”

这倒是让卫知暖没想到，她走了一圈，发现这铺子的地理位置特别的好，四通八达的，其他的店铺都生意火爆，唯独他们这座楼，非常萧条落寞，整座楼总共三层，后面还有个小院子，以前是小二厨师们住的。

“这里是出过什么事？”

卫知暖的话音刚落，一阵嘈杂声传来，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响声。和一个女人的怒骂声。

“你这个扫把星，你怎么还不去死的。”

“跟你那贱人娘一样的扫把星，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

卫知暖轻轻的皱眉，张掌柜也是脸色不好，尴尬的想解释什么，可卫大小姐已经抬脚往后院走去。

后院里，一个膀大腰圆的女人正拿着一根藤条边骂边往一个人身上抽去，那人蜷缩着，却不躲避，只是任由藤条抽在身上不发一言，晋城这个时候是很冷的，夜晚都结了冰，那人却还穿着破旧单薄的衣服，一双光着的大脚满是灰尘和冻疮。

“住手！”卫知暖脸色很不好看，她们家里良善，从来不苛待下人，哪里见过这样打人的。

那女人停下来，看着面前穿着不俗气质非凡的卫知暖，到底有些发憷，张掌柜给她使了个眼色道：“这是咱们卫家大小姐。”

张掌柜又道：“小姐，这是周婶，平时她就负责打扫打扫这里。”

卫知暖的视线落在周婶身上，女人长相刻薄，一双三角眼，看着就不是什么老实人。

“这是谁？”

卫知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