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漆黑的瞳眸里太过镇定，就算阅人无数的他也很难在第一时间就看清楚他的为人。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没有任何信用？”钱友全开口问道。

楚歌冷哼一声，这难道还用说吗？

“你这样做，让我不得不怀疑我之前拍下的两件物品的真实性。”

钱友全哈哈笑了起来，可刚笑没两声，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他猛地咳嗽了起来。

这一咳嗽，就没有停下来，直到他咳的满脸通红，咳出血来，才稍微好转了些。

血迹渗透在地面上的地毯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臭味儿。

这个味道很熟悉，让楚歌不由想到了之前在苏市时，慕青身上的病情。

楚歌狐疑的看着钱友全，问道：“你和黑巫教什么关系？”

钱友全听到黑巫教，目光倏地变得狠厉起来，他微微眯起眼眸，眸底散发着犀利的锋芒，试图要将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全部毁灭掉。

“什么关系？我和黑巫教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之所以能够成为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拜黑巫教所赐。

最近他听说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古武道各大门派联手讨伐，黑巫教受了重创，这是最近一段时间最让他感到开心的事情了！

霍天乾忍不住感叹了一声，“这个黑巫教还真是，走到哪儿都有仇人啊。”

楚歌笑了笑。

钱友全纳闷的看着他们，问道：“怎么，两位对黑巫教也有仇？”

说仇吗？倒也算不上什么仇恨，大家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发生了一些不好的冲突罢了。

楚歌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自己心中一直疑惑的问题问出口，“钱老板，我想请问你，关于那本秘籍，那本鬼灵子的秘籍你们是怎么得到的？”

钱友全本以为楚歌一开口的问题是关于玉盘的，可是等了好久他都没有提起这玉盘的任何一句话，现在一开口倒是关于秘籍的，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这本秘籍是一位老先生在出游时偶然遇到赠送给我的。”

钱友全如实回答。

楚歌沉吟片刻，老头子之前的确每年都会出游，每次出游都会带上基本他得力的书籍和自制的草药。

但是以楚歌对老头子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将书籍和草药免费赠送，说他卖给人家还差不多。

“你确定他是赠送给你的，而不是卖给你的？”楚歌再次询问道。

这语气让人听了，明显就是在告诉对方，我已经知道这里面真实的故事，你休想再骗我。

钱友全一愣，随即面露尴尬的神色，他苦笑一声，摇摇头，“其实并不是，是我当时寻求高人心切，想要拜师他门下，可是他却告诉我不再收徒，我不死心，缠了他好久，最后他许是别我缠烦了，便将这本秘籍送给我了。”

说是送，但当时他也不想平白无故的接受他的馈赠，所以便主动提出要给出一百万的价格，就当购买这本秘籍了。

楚歌听后，唇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这才是真正的鬼灵子，就算自己想把秘籍卖给人家，到最后也能搞的让人家心甘情愿的将秘籍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