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顾词问。

林初昕道：“其实我找人调查过你，谨慎如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吧？”她笑着说：“四年前姜咻去丁家的时候，你故意引她去见江责，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顾词沉默了一会儿，道：“没想到林夫人喜欢开门见山，我的目的林夫人不是猜到了？我只是想让姜小姐认祖归宗而已。”

“你跟姜咻毫无关系，你这样做的原因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林初昕微微眯起眼睛：“又或者说，是有人让你这么做的？”

顾词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我至今都不懂林夫人到底是要做什么，一边任由人陷害她，一边又保护她，这样矛盾的行为还真是让人费解。”

“不。”林初昕温柔的道：“我和你背后之人是一样的想法，副会长应该知道，雏鹰学会飞翔，是母亲一次次将它摔下山崖才习来的。”

她说：“你不觉得，姜咻就像是一只雏鹰么？虽然我和那个人目的不同，但是方法是一样的。”

顾词说：“林夫人如同以往一样自大。”

林初昕也不在意他的嘲讽，而是道：“你不必避讳提到你背后之人，她是谁，我已经猜到了。副会长，我今天秘密来找你，只是先想要问你一件事。”

顾词道：“林夫人请讲。‘

林初昕微笑道：“邹碧兰，是你们动的手吧？”

顾词顿了顿，道：“我有权不回答。”

“不管你回不回答，我都认定是你们做的了。”林初昕说：“这样简单直接的逼姜咻离开傅沉寒，是个好办法，但是未免操之过急，傅沉寒不是好糊弄的人，他是丛林之中的头狼，敏锐的叫人心惊，算计这样的人无异于与虎谋皮，我知道副会长你和傅沉寒有个交易，若是傅沉寒知道你违约了，他会怎么对你？”

顾词倏忽冷淡的笑了：“林夫人今天来，就是为了威胁我？”

“自然不是。“林初昕道：”我很欣赏副会长你，所以……想要跟你做一个交易。“

“什么？”

林初昕站起身，迎着窗外的阳光，她眯起眼睛：“姜咻回来了，这就说明，她的计划失败了，她不是这样粗心大意的人，怎么制定出这样的经不起推敲的计划？我不是很能想明白，不过我也不在意。我有个更好的主意，如果你们跟我合作……”

她笑着说：“我保证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顾词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林初昕轻声说：“我想要见她一面，就现在。”

……

姜咻终于想起自己还答应了傅湛汐帮他做顾问的时候，距离跟傅沉寒闹别扭已经过了四天的时间。

“……抱歉啊，最近事情比较多，就忘记了。”姜咻不好意思的道：“要不然我明天去看看吧？”

傅湛汐倒是很温和：“没关系，我想着觉得你应该是忘了，你以前就老是忘记带铅笔……”他顿了顿，笑道：“抱歉，我不是故意提起以前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