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来病人了?”
无双正欲起身,大妹就轻轻对她说。
“夫人,我去。”
大妹将门板移开?。
就见一群高壮的鲜卑人闯进来,其中一人正是今日问诊的女子,她旁边的男子腾地踢飞了一张椅子。
二妹眼睛一眯,飞身一探,手截住那砸向药柜的椅子。
大妹猛地站起来,挡在无双面前,对那群来者不善的鲜卑人道:“你们想做什么?”
那男子哼笑一声,脚踏在凳子上,他眼睛一眯,看向无双,眼中亮光一闪,目露邪意。
“你们欺负了老子妹妹,别的也不要,这个小娘子陪老子几天解解气罢……”
“少爷好福气啊,方才那一瞥,这女子生得?那般花容月貌,冰肌玉骨,想必个中滋味绝好啊……”
“放你娘的狗屁!哪里来不要脸的狗货,看老娘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二妹大怒,上前猛地一拳揍向那男子,彩珠则攻向那旁边出言口出恶言侮/辱无双的男子。
大妹则紧紧护着无双。
顿时间,一群人打的不可开交。
彩珠上前帮忙,两个女子虽自幼学武,不过鲜卑人力大无穷,人数众多,一时间,竟分?不出高下。
无双朝大妹耳语几句。
大妹领命闪身进了后院。
那鲜卑女子一直盯着无双,见她身边已没了护卫,顿时上前欲报方才众目睽睽被她命令扔在外面的羞辱。
无双见她袭过来,闭着眼睛猛地手一撒,霎时,红烟弥漫。
“啊——”
那女子捂着眼睛,惨叫出声。
“哥!哥!”
那男子见自家妹子的情?形,顿时虎目圆瞪,挣脱了与彩珠的打斗,几个劲步上前,欲抓无双。
他见无双手一扬,冷笑一声,衣袍一挥,红烟尽数被挥散。
他见面前美若天仙的女子一副懊恼的模样,顿时哈哈大笑:“小娘子,雕虫小技,从了老子,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他上前欲捉美人,美人朝他一笑,他晕乎乎,哪里看到她左手帕子扬了过来……
“啊啊啊……”
整个医馆,就见一男一女,捂着不停流泪通红的双眼,痛叫出声。
待大妹领着一群官差而来时,二妹与彩珠已将闹事之人一一捆绑起来。
那男子嘴巴已高高肿起,二妹收回自己的手,眼中喷火。
“下次再口出狂言,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
熟料,那群官差领头之人,竟不分?青红皂白,见了地上的鲜卑人,便欲将他们绳索解开?。
“你们做什么?”
二妹惊疑地拦住那群官差。
“他们光天化日之下,闯进我们的医馆捣乱,你们不带回衙门审问,为何当众放了他们?”
那地上被二妹狂扇耳光的男子,朝地上碎了一口:“放屁!小爷我本是进来欲求医问药,熟料这些个泼辣的小娘子竟一言不合,朝老子袭来。还不快将小爷我放了,我爹可是郡守大人的老丈人,侯大将军!”
那领头的官差恍然大悟,他方才便觉得?此人面熟,只他面色青紫红肿,心中只做猜想,本想着赌一把,竟赌对了。
他使了眼色,两名衙差上前将二妹拉开?,他自己则上前毕恭毕敬将男子的绳索解开,又朝围观之人吼道:
“一场误会,何须劳烦知县大人,大家还不赶紧散开。”
顿时间,一群群众碍于当差之人的威严,明知不公,却也不敢多说,纷纷散了。
两姐妹与彩珠在旁已是怒极。
无双瞠目,万万没想到此处竟是如此官官相护,可想而知,正是官府的不作为与庇护,这些人才跋扈到了极点,他们如此,寻常百姓尤其是汉人,不知处境多么艰难。
那鲜卑男子得?意洋洋,一双眼眸朝无双不怀好意地盯了过去,邪笑道:“小娘子我们再会吧,对了……”
他又目露阴鸷,盯向二妹,声音带着一丝凉意,如掺合着这空气中的严寒:“这些巴掌,老子必定加倍奉还!你个臭娘们最好别落在老子手上。”
话音未落,一盆凉水浇了过来。
他浑身一个激灵,顿时冻的瑟瑟发抖。
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持盆子的无双,眼中难掩怒火。
“看来你嘴巴还未抽厉害,口出恶言,满嘴喷粪,狗屎一般的模样,也配称老子?!”
众衙差见花容月貌的小娘子竟如此泼辣,一时间怔在当场。
那自称是郡守老丈人侯大将军儿子的男子,胸口剧烈起伏着,双目赤红,已是怒极。
他额头青筋毕现,紧紧握紧的双拳,朝无双与二妹挥过去。
“住手!”
一群官兵持着大刀簇拥着一位女子走来。
那女子蒙着轻纱,款款而来,姿态卓然,一双眼眸略显清冷地扫着众人。
无双轻蹙眉心,这女子竟有些面熟?
那群衙差见了来人,顿时诚惶诚恐,上前行礼。
“大小姐。”
那面纱下,女子朱唇轻启。
“发生了何事?”
“大侄女?大侄女来的正好……这群泼妇把舅舅。”
“呸!哪个不要脸的乱攀亲戚,我家小姐的的舅舅乃是云中城的龙骧将军贺大人。你又是哪个阴沟里出来的腌渍玩意儿?”
那女子旁边的婢女冷笑着。
而那身旁的“大小姐”并未出言阻拦,一双美眸看向无双。
此时,无双也想起了她。
这人正是那日草原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听蝉……
那男子恼羞成怒。
“你个奴婢也敢如此说话?我亲姐姐五年前便嫁与郡守大人做续弦,我如何不能叫大侄女?大侄女,你这御下不严,一个卑贱的奴婢也敢以下犯上……”
“原来是你?我道是哪儿来的乞丐,弄得?如此狼狈模样,这副尊容怕是母亲见了也认不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