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雯回过神来。她仿佛已经想通了那个难题,脸上的阴郁已经消散,看着知书的眼神也柔和许多。
“知书,你想去京城吗?”
几日后,正在喝药的南宫葑听见了外面的交谈声,手里的药碗砰咚一声摔在地上。
他想下床,然而脚刚落到地上就踩到了摔坏的碎碗,脚掌多了一条伤口,痛得他倒吸一口气。
外面的人听见里面的声响,马上推开门赶过来。
“世子爷……”
南宫葑的脚掌一直流血。地上流淌着一大块血迹。
他坐在床沿上,‘看’向走进来的两人。
“刚才你们在说什么?”
那两人是南宫葑的心腹,平时负责伺候南宫葑。
谁让他们世子爷脾气古怪,不允许婢女近身呢?他们这些做随从的还得做婢女的活计。
“我们……没说什么啊!”其中一人比较木讷,不明白南宫葑在问什么。
另一人机灵多了。虽然不如剑影,但是算是剑影带出来的小弟。因此他的性子与剑影有几分相似。
“世子爷在问我们刚才谈论的事情吧?我们在说娘娘,娘娘带着一队人马把长孙子逸押回京城了。现在应该已经走了几天。可是裴将军也是才知道的。刚知道的时候发了好大的脾气。现在正派人去追。也不知道能不能追上。”
南宫葑胸口发闷,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真是胡闹。”
长孙子逸是个烫手山芋。一日没有抓光他的爪牙,救他的人就会连续不断的找他们的麻烦。她倒好,直接带走长孙子逸,而且还不通知他们,凭自己一人的力量来做这件事情。要是被那些人盯上了,不仅长孙子逸会被救,连她这个为新君生过一个孩子的嫡妻也会成为他们的利用工具。
特别是长孙子逸还没有对她死心,这次要是落到他手里,难道还想他怜香惜玉?那个家伙早就疯魔了。
“再派一支人马去追。”南宫葑说道:“我们这里的事情也得抓紧时间安排。争取早日回京复命。”
本来他还不急的,现在裴玉雯自己带人走了,不知道她情况的他真是一日都呆不下去,更没心情养伤。
“世子爷,裴将军交代了,你的伤需要慢慢调理,绝对急不得。乌城的事情还有他可以处理。”
南宫葑哼了一声,语带埋怨:“他连自己姐姐的行踪都看不住,还指望他能做什么?”
两个随从不好说什么。世子爷现在在气头上。等气消了,又和裴将军好得像亲兄弟似的,他们哪敢埋怨半句?
“裴将军呢?”南宫葑呼了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