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松开她的穴道?
快来一个人松开她的穴道。
裴玉雯看不见南宫葑和那个面具人的打斗情况。只听得见声音,却看不见画面。因为她背对着他们。
“呵!王妃娘娘,想不想看看你这个情人有多么狼狈?”
“闭嘴!”
“堂堂的南宫世子,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却在这里败得如此难看,真想让天下人都看看你这幅样子。”面具人阴沉地笑道:“把你杀了,脱光你的衣服,将你的尸体挂在城墙上,一定格外好看。”
打斗还在继续。她听见了南宫葑的闷哼声。哪怕他已经极力隐忍,那痛苦的声音还是传入她的耳里。
怎么办?
为什么还没有人找过来?
南宫葑的人呢?她的人呢?
“行了!我玩腻了。”面具人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裴玉雯有种不妙的预感。
她想看个究竟,可是那穴道还是没有解开。
扑哧一声,宝剑入体的声音。裴玉雯听着这声音,只觉心脏剧痛,眸子一阵紧缩。
“嗤!”面具人嗤笑一声:“好无趣。”
砰!一颗石子射到裴玉雯的穴道位置。
裴玉雯觉得身体刺痛,接着恢复了行动能力。
她僵硬地看着躺在血泊里的男人。
面具男人目光阴邪,兴奋地看着裴玉雯痛苦的表情。她表现得越痛苦,他的眼神越疯狂。
“痛苦吗?是不是想杀人?要不要杀了我?来啊!”
那是一个疯子。
裴玉雯恨不得杀了这个疯子。可是现在她的眼里只有面前的男人。
他从来没有那么憔悴过。
她心中的南宫葑是强大的,无羁的,狂傲张扬的。是因为她,全是因为她,他才会变成这样。
如果没有与他相认,他只把她当作七王妃,就不会害得他落入这样的境地。他说不定早就走出那段无望的感情里,接受了另外一个适合他的贵女,生两三个孩子,过平凡的日子。
是她的错。
“葑哥哥……”
裴玉雯颤抖地探查着他的鼻息。
还有气。
还有救。
只要杀了这个人,就可以带南宫葑去医治。
所以,一定要杀了他。
她从南宫葑的手里取下宝剑,颤抖地站起来,用仇恨的眼神看着面具人。
“想杀了我啊!”面具人咧嘴大笑:“那就来啊!我送你们去做一对鬼鸳鸯。”
裴玉雯挥着宝剑攻过去。
好快!
对手好快!
裴玉雯根本就没有碰触到那个人,他就在她的面前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