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爹地大人的怀里，小垣第一次起晚了。

醒来时候，已经到了吃早饭的时间，于是，立刻洗脸刷牙，进入洗手间，发现刷牙杯里已经放好了水，是温的，牙刷上的牙膏也已经挤好了。

是爹地做的？

小垣刷完牙，发现床位放着整齐的衣服，也是爹地为他选好的？

穿好衣服，小垣走下楼。

餐厅里，慕如琛已经在吃早餐了，优雅漠然的躯体挺得很直，尊贵如同帝王。

“爹地，早上好！”小垣走过去，笑着打招呼。

精致的脸上带了一点孩子气，一点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

“早上好，”慕如琛斜唇轻笑，“过来吃饭。”

“好！”

虽然早饭还是跟以前一样，但是小垣发现，原本他一直以来的果汁，变成了牛奶，很显然，爹地在尝试着照顾他。

小垣喝了一口牛奶，饱满的唇上，沾上了一圈牛奶。

“好喝么？”慕如琛拿出纸巾，伸手将他的唇擦干净，“小孩子早上应该喝点牛奶比较好。”

“爹地是怎么知道的？”小垣一边吃饭，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昨晚查了一下。”

“爹地，你昨晚又没有乖乖睡觉吗？”小垣看着他眼中的红血丝，有些心疼的问。

“睡不着，”慕如琛喝了一口咖啡，“我去公司了，乖乖在家里，可以么？”

“好！”小垣继续低头吃饭。

慕如琛站起来，整理一下衣服，然后走出去。

“爹地！”

慕如琛走到门口的时候，小垣突然喊住了他，声音很大，像是担心他走远一样，然后几乎是跑过去！

“有事？”慕如琛站在门口。

清晨的阳光明明有些燥热的，然而斜打在慕如琛的身上，却是薄冷的。

小垣仰头看着爹地，嘴角还留着面包屑，只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爹地，你可不可以弯下腰？”

慕如琛笑着蹲了下来，“怎么了？”

小垣突然凑过去，在慕如琛的脸上亲了一下。

男人亲男人，很奇怪，但是小垣觉得，自己是小孩子，也许……是可以例外的吧？

慕如琛笑着揉了揉小垣的头发，“去把饭吃完，然后我们一起去公司！”

“为什么？”

“今天有一场高层会议，我带你出席。”

“好！”

没有让司机开车，慕如琛选择自己开车。

自己开车带着儿子上班，这种感觉，让慕如琛切实感觉到了自己真的是一个父亲，一个实实在在的父亲。

只是，车子行驶到一个路口时候，稍微有些堵车了。

似乎是发生了什么车祸。

一些人路过的人围在路口，似乎是在看热闹，地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而一旁停着一辆车，车边，一对母女不知所措地站着。

两个人穿着母子装，一样清甜无辜的脸，一副同样惨兮兮但是却故意装作镇定的表情，在这样燥乱的清晨，他们，像是第一缕的阳光，那么清澈，那么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