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不然上去坐坐……?”
在马克离开之后蓝汐看着两个男人终于好不容易提出了自己的提议。
上去坐坐……
任裴风冷冷看了蓝汐一眼。
蓝汐在和他的视线接触的一瞬间把头微微地扭开了。
呵……
安德烈轻笑了一声。
“好。”他说。
任裴风上前一步按下了电梯的按键。
“仅此一次。”他说。
蓝汐松了一口气。
三人坐上电梯之后任裴风刷了房卡的同时又按下了楼层按键。
安德烈这时候才注意到蓝汐隐藏在长袖下的双手都包着纱布。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
“蓝汐……你的手……?”
“啊……这是……”她抬起头来看了安德烈一眼,从安德烈眼神中读出了些许担忧的神情,“我刚做了手术,所以不太方便。”
“什么手术?为什么要做手术?是不是……”安德烈穷追不舍地逼近了上去,期间一脸警惕地看了任裴风一眼。
蓝汐知道安德烈误会了。
但是实际上……
也不算误会……
她的手伤虽然并不是全部都因为任裴风的原因才会导致神经受损,但他确实需要负不小的责任。
任裴风的眼神有些冷。
蓝汐偷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没事的,就是一个小手术,我的手以前受伤的时候遗留下了一些问题,这次来柏林遇到了一个很好的外科神经的医生,我也想要根治,所以便接受了手术。”
她轻描淡写地避开了和任裴风有关的那些问题。
安德烈也看出来她不太想深聊这件事情的意愿。
一向很懂的分寸的男人自然不会去勉强蓝汐。
他只是有些担心地看着蓝汐没有再多言。
回到房间之后,任裴风自顾自地走向了吧台,自己给自己道了一杯红酒。
然后帮蓝汐开了一瓶矿泉水,插上了吸管放在了蓝汐的面前。
安德烈站在酒店的套房中,四下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蓝汐和任裴风已经在这边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虽然每天都有人打扫,但是还是留下了不少的生活气息。
“红茶谢谢。”安德烈坐到沙发上的时候,看着任裴风给蓝汐抬过来的水淡淡地说了一句。
然后就不出所料地被任裴风冷冷地看了一眼。
“自便。”任裴风根本没有理会他的要求,转身直接坐到了蓝汐的身旁,淡淡地对安德烈表示着自己不伺候的意愿。
安德烈轻啧了一声。
真是小气的男人。
蓝汐的视线又在安德烈和任裴风之间绕了一圈。
觉得他们谁也没比谁好到哪里去。
蓝汐叹了口气。
“好了……你们不要这样……”
她有些无奈地劝了一句。
然后安德烈和任裴风都十分有默契地把头扭朝一边,不再去看对方。
看到这样一幕……
蓝汐深感自己是不是就不应该提议让他们一起上来……
但是……
刚刚那样的情况,如果她就这样让安德烈离开的话……
蓝汐看了一眼安德烈。
他瘦了一些。
上次在素远山的墓前见过之后根据蓝汐的理解,安德烈应该已经从素年离职回到了范尼迪。
那之后他们就一直没有交集。
看得出来,安德烈比起以前的样子又更稳重了不少。
还有一些说不出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