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任裴风今天的气势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吓人。
也没有人知道他那紧紧握拳的手是意味着什么……
更没有人知道……
那天任裴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拿着那张蓝汐以前偷拍的那张合照,看了整整一夜……
……
素承云看着手里的请帖,这是他通过一些关系找来的一张样贴。
“我还真没想到,我对他们那边追逼的这么紧,他们居然还能在这种时候筹备婚礼,看来这些小辈们也真没什么危机意识啊。”
素承云脸色不太好。
坐在他对面的胡赐倒是看上去心情不错。
“在我看来也不尽然……”他轻轻地晃着手里的酒杯笑着说道。
素承云眉头微挑。
“哦?你又有什么看法?说来听听?”
“素家的生意一直都是素远山素二爷在主导,他这么长时间没露面,外界一点消息都没有,在您看来他这一手是什么意思呢?”
素承云想了想。
“我这个二哥心思深,他重病入院的消息一直都是我在主导,但是由于一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明,那些原本打算站在我这边的股东们都怕这是我二哥的苦肉计,他们生怕等他们站队之后我二哥跳出来直接搞一个大清洗,所以也不敢急于站队,给我添加了不少麻烦。”
胡赐点了点头。
“您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在我这种没有什么牵扯的外人看来,我觉得素二爷这一手,倒像是不得已为之。”
“哦?此话怎说?”
“素氏现在本身就处于新老交替的关键期,如果他正是有心做内部清洗用自己的身体状况来诈您一手,那么他何必这么着急着把素氏的掌控权交给任裴风呢?他为什么不等自己清洗了之后,再让任裴风走马上任,不是更好吗?”
素承云微微一顿。
他觉得胡赐说得有些道理……
“那么你的意思是?”
胡赐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站起来走到了落地窗前。
“大概病中是真的,顺意对您使诈也是真的……”看着远处城市的夜景笑得像是一只闻到了血腥味的饿狼,“您不觉得,素连辰的这场婚礼,像极了要赶着为素二爷冲喜吗?”
素承云脸色一变。
他心思一转,经胡赐这么一点,他也闻到了一些不自然的味道。
“那这么说来……”
胡赐接过了他的话头:“素二爷到底是不是不行了,等到明天自然会有一个定论。”
素承云笑了起来。
“如果到时候我找到二哥病中的实质性证据……”
胡赐笑着点了点头:“那么素氏必然大乱。”
素承云终于明白了胡赐的意思。
他有些忌惮地看了胡赐一眼。
这个年轻人……
比他想象中的更阴狠,也更敏锐……
说不定,他还真能和那个油盐不进的任裴风斗上一斗。
只是素承云还有些不明白。
“你来帮我捋清这些事情,究竟是图个什么呢?”
胡赐转过头看着素承云。
他淡淡道:“任裴风这一生过得太舒坦太顺心顺意了,只要是给他添堵的事情,我都很乐意去做。”
素承云眯着眼睛看着胡赐。
虽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和任裴风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但是以他的心性城府……
“后生,我总觉得你想的没这么简单吧?”
“我怎么想不重要,”胡赐笑道,“您只需要知道,现在我是站在您这边的就可以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