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越是如此轻松自在,完全没有内疚感。
反观那个一直假装看书的靳斯年,才像是做错事的那个。
这让靳斯年深感郁闷。
而且他很好奇,这么晚了,司越越去书房干嘛?
还有她手上拿的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靳斯年太想知道答案了,最后站起身,以找书为名,也去了书房。
刚一进去,靳斯年就看到司越越正埋头在桌上,手中拿着一支笔,写写画画。
她很专心,连靳斯年走过来都没发现。
见她如此专心,靳斯年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安静无声地走过去,准备吓她一吓。
结果刚站到司越越的身边,靳斯年自己就被吓了一跳。
而吓到他的不是别的,正是司越越手中正在画的东西——一副面具。
那是司越越通过回忆所画的夜帝面具,细节不可究,但形状是那么个意思。
最关键的是,司越越由这个面具,联想到靳夜非所说的面具……
靳斯年慌了,他不能让司越越再画下去,便用力咳了一声,打断这个女人的创作。
听到这咳嗽声,司越越才发现房间里还有别人。
她寻着声音抬头去看,并在看到靳斯年的一瞬间,将眼前的男人与夜帝的形象合二为一。
发现司越越眼神晦暗不明,靳斯年立刻加重了声音,并拧着眉,质问道:“发什么呆呢?!”
司越越没有发呆,只是产生一些古怪又合理的幻想罢了。
轻轻咬了下唇,司越越浮起笑脸,并说:“你应该也知道了吧,我今天见到靳夜非了。”
“哼,还敢说。”
“但我也是有收获的啊,我发现靳夜非说的那个面具,与夜帝戴的这个,很像呢。”司越越说着,还将所画的东西举起来,在靳斯年面前乱晃。
靳斯年看也没看,便不耐烦地说:“他不是说做噩梦了吗,你怎么还较真啊。”
“那为什么会梦到这个面具?”
“一定是与夜帝交手,产生了心理阴影。”
“那是什么心理阴影?”
嘴唇动了下,靳斯年本能地要说点什么。
但是司越越那亮闪闪的眼神,让靳斯年后知后觉地发现,司越越又在给他挖坑呢。
这让靳斯年侧头瞪向司越越,并不耐烦地说:“我怎么知道。”
“哦,不知道啊?看你分析得这么有理有据,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
司越越语气平淡,并没有咄咄逼人。
可如果靳斯年回应不好,那她肯定会打蛇上棍,继续旁敲侧击。
不行,不能再让这女人主导聊天的内容,不然天知道靳斯年会不会说漏嘴。
轻轻抿了下唇,靳斯年有些突兀地转移了话题:“说说吧,为什么要靳家的股份?”
这个问题,说严重可以很严重,说不严重,也可以和稀泥。
司越越就很擅长和稀泥,懒洋洋地说:“大家都将靳家描述得很神秘,现在有这个机会,我肯定要看一看这靳家究竟有什么实力,能将自己隐藏得这么好。”
“可你说过,不会调查他们。”
“我没调查啊,是他们自己将股份送到我手上的。”司越越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无辜,好像真的是对方太主动,她不得不收下这百分之一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