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靳斯年只是比较气愤而已,还没打算清理门户。
但就算靳斯年没有杀心,两个手下也受够这样的日子了。
其中一人,语气弱弱地提议:“要不,少主调我回组织吧,让其他更优秀的兄弟来保护夫人。”
他们真的宁愿回去面对血雨腥风,也不要跟着喜怒不定的少主夫人了。夫人太难伺候,太难捉摸,也太难可怕了!
手下感觉自己好悲惨,想哭。
靳斯年却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的要求,并给出一个很合理的解释:“之前你们去受罚,已经让越越心生怀疑。若是再换人,她心里少不得胡思乱想。”
靳斯年已经受够她无时无刻的试探了,他没有什么奢求,一切保持现状就好。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靳斯年想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
只不过,情绪一平稳,他的大脑就冷静下来。然后,他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个问题:这司越越究竟是为了接触靳家,才用礼物做烟儿雾弹呢,还是为了让自己接受礼物,而用靳家做挡箭牌?亦或是,来个一箭双雕?
靳斯年无法确定答案,他人生第一次感觉到,脑细胞有点不够用。
不过靳斯年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自己该干嘛干嘛。
可司越越的大采购,还没有结束。
之后的几天,司越越就好像蚂蚁搬家一样,陆陆续续往家里搬了好多东西。
而这些东西,无一例外的都很奢华。
经过司越越的装点,原本平平无奇的家,突然变得贵气不少。
靳母的身份虽然见不得光,但她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司越越新买回来的东西,都价值不菲。
这就很奇怪了,司越越不是喜欢这些东西的人,既然不喜欢,那为什么要买?而且还是买不停的样子?
靳母越想越奇怪,便主动找上靳斯年,问:“儿子,越越最近怎么了,为什么总是买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啊?”
真正的原因,靳斯年说不出口,只能随便编了一个:“她想孝敬您。”
“怎么可能,她知道我素来不喜欢这些东西,怎么可能还买给我。而且这些东西的风格,明显偏男性……”
等一下,这家里面的男性,除了管家,可就只是靳斯年了。
靳母突然想到答案,很是吃惊地看着靳斯年,并说:“呀,这是越越买给你的吧?”
就知道这事瞒不住母亲。
靳斯年心里在叹气,却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等于默认。
但找到答案的靳母并没有舒展眉头,反而更奇怪地喃喃着:“可这些东西,也不是你喜欢的风格,越越为什么要这样做?”
见实在掩饰不过去,靳斯年只能实话实说:“因为越越要让我的生活水平,追赶上靳夜非,甚至比他还要高,以此来弥补我曾经失去的名分和地位。”
这答案让靳母很是意外。
随后,靳母柔软了表情,说道:“越越对你是真好,但有些事,是不是也应该告诉越越了?”
靳斯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才给出有一个模糊的答案:“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