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如不换呢。
仇夫人看不惯孟雪情,也看不惯司越越,很想让这二人离仇寒夜远远的,这辈子都没有交集。
但是仇寒夜并不是这样想的。
他弱弱地拽了下母亲的衣角,用恳求的语气,说:“按理说,取消婚约这事,的确应该由长辈登门说的,这事是我们失了礼数。”
见亲儿子竟然向着外人,仇夫人很生气,拍着他的手背,气哼哼地训道:“你是病糊涂了吧!他们司家本来就是高攀,是结婚还是不结婚,都在我们仇家一句话!”
仇夫人这话,是说给司越越听的,也是说给孟雪情听的,她就是要让这两个人知道,凭她们的身份,本来就配不上仇家公子。
司越越无所谓,反正她现在与仇寒夜也没有关系。
但孟雪情就不一样了,未来婆婆的嫌弃,让她都抬不起头来,想哭,又怕人家说她矫情。
司越越本以为,被人瞧不起了,孟雪情肯定要反击回去,就算语气弱一点,态度是一定要有的。
然而孟雪情一个字都说有,完全没有平日那趾高气昂的样子。
所以说,这女人就是个窝里横。
孟雪情可以没种,假装没听到别人的羞辱。
但司越越不行,她吃了亏,就一定要反击回去,给自己争口气。
所以在安静片刻之后,她挑眉看向仇夫人,开始回击:“因为社会地位高,就可以不讲社会道德,您是这个意思吗?”
司越越总结得很犀利,连仇夫人听了,都觉得自己太嚣张,若是传出去,会有辱她的名声。
不过就算如此,仇夫人也不打算服软,反而很不耐烦地说:“反正你们已经结不成婚,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是没意义,但我很庆幸取消了婚约,要不然刚刚,可就是我差点守寡了呢。哎,之前怎么不知道仇公子身体这么弱啊。”
司越越的话,让嚣张的仇夫人想起来,她现在可是有求于人的。
为了儿子,仇夫人不得不收敛态度,别别扭扭地说:“你们都还年轻,大家好聚好散,也不耽误以后的幸福。”
“嗯,说的也是。”
“既然如此,那你可否帮帮寒夜?”
在仇夫人殷切的注视下,司越越笑了。
虽然是在笑,但她的笑,却让仇夫人的心中“咯噔”了一下。
孟雪情知道司越越什么德行,见她现在只笑不说话,便提醒着仇夫人:“越越不会平白无故帮人的,我之前帮她做了什么,都是要许给好处的。”
仇夫人本来也不会让人家白白帮忙,但是一旦主动索要好处,事情的意义就完全变了,仇夫人对司越越刚刚好转了一丢丢的印象,又掉进尘埃里。
既然这件事变成了交易,仇夫人又趾高气昂起来,用带着施舍的语气,说:“你想要多少钱,开个价吧。”
“我不要钱,而且还会给你钱。”
这话让仇夫人冷笑,质问道:“你是在戏弄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