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怎么可能呢?”徐酬勤狐疑地看着司越越,感觉她在信口雌黄。
司越越耸耸肩,理所当然地说:“为什么不可能,整个司家都是我的,我拿一家唱片公司,谁敢要我的钱?”
她的语气中,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这是以前的司越越,根本不会有的气质。
按理说,徐酬勤应该对这样的改变,心生警醒。
但他全部的关注点,都在“一分钱没花”这几个字上面,眉开眼笑地说:“说的太对了,你父亲啊,早就应该按照约定,将公司都交给你了。”
语气稍微停顿片刻,徐酬勤又用更加温和的声音,说:“但你毕竟年轻,而且拍戏还那么忙,不如把唱片公司交给我吧,有舅舅来打理,你也能放心啊。”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呢。
司越越笑容未变,斩钉截铁地说:“不给。”
她拒绝得那么干脆,连个修饰词都没有,这让徐酬勤很尴尬,继而开始恼怒起来。
因为怒火,徐酬勤表情冷冷的,问:“你这是舍不得吗?一个没花钱的玩意儿,你要和你的亲舅舅算计?”
“不管花没花钱,那都是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惦记了?再说了,就算唱片公司给你,你也没有能力经营。”
徐酬勤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胡说,谁对你说的这些话,你父亲?他就是在诋毁我!”
“这不需要诋毁,有眼睛就能看出来啊。如果舅舅真有这个能力,那二十家画馆怎么就变成八家了?”
这样的质疑,让徐酬勤有点底气不足,说道:“现在经济环境不好,我那也是没办法。”
“经济环境不好?那为什么别人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连番的质疑,让徐酬勤恼羞成怒。
他不想再伪装成慈爱的模样,蒲扇般的手掌在桌子上一拍,粗声粗气地命令道:“我是长辈,让你拿出来,你就拿出来,少那么多废话!”
他的表情很凶,以前的司越越,很怕他这个样子。
但这次,预料中的瑟瑟发抖没有发生,司越越只是轻垂着眸子,语气轻柔,却字字清晰:“这些年的经历,让我看清楚了一些事:有的人,只是年纪大而已,实际上,根本不配做长辈。”
“你什么意思?”
司越越突然抬起眸子,眼底精光乍现:“意思就是,今天出来吃饭,是给你面子,以后各过各的,少跟我攀亲戚!”
这话将徐酬勤气够呛,他伸手指着司越越,毫无形象地咒骂:“看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你的寡义廉耻,都被狗吃了?如果你妈妈还活着……”
话还没说完,徐酬勤就惨叫了一声。
因为司越越揪住他伸出来的手指,用力折了一下。关节之间,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徐酬勤疼得脸都憋红了。
司越越则冷冷瞥着他,并说:“如果她还活着,一定不会再顾及姐弟情分,偷偷接济你和你的家人。你们就是喂不熟的白眼儿狼,对你们好,是应该的。没能将最后一分钱给你们,就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