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皱着眉看了眼詹姆士跟叶炳风,“下面那么多武警守着,你们怎么进来的?”
这时詹姆士见叶炳风没话说了,从口袋里掏出证件递给了老者,老者眯着眼看了会,抬手说道:“那好吧,既然你是上面的人我们也不为难你们,尽快把树砍完运出去。”说完把证件还给了詹姆士,对着那公安说了句,两人才离开。
“真他娘的麻烦!”叶炳风拿出罗盘,围着山坳看了起来,詹姆士自讨没趣,下了山,叶炳风也懒得管他,大约有一个小时,詹姆士不知道从哪弄了个麻袋,背着一麻袋东西走了上来。
别看詹姆士六十多岁的人,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这么高的山背着这一麻袋东西一口气爬上来,大气不喘几口。
“詹姆士……这是?”叶炳风收起罗盘,走到了树荫下,帮詹姆士把麻袋接了下来,打开一看,一麻袋吃的,连零食都买上了……
傍晚降临的很快,詹姆士看了眼手表,已经六点多种,山下已经陆陆续续开始上人,这次,韩民也跟着爬了上来,在看了一圈后,还真是像砍树的样。
说实话,韩民在来之前去墓葬那边问过,得到的回答是他们一直待在山上砍树,没下来过……听到专家都这样说了韩民心里也在纳闷,难不成还是来砍树的?不过就算砍树也得防备,想了又想,考虑又考虑决定上山看看。
“韩队长,你怎么来了?”詹姆士上前问道。
“哦,我就是来看看,没事,一会我就下去,你们砍吧!”韩民尴尬的笑了笑,故意的走到山坳边上看了两眼,“我就是闲的瞎逛游,你们忙,我先下去了!”
送走韩民,叶炳风让众人分开站好,每一棵树前站一个人,最后还剩下十几个人,叶炳风便让这十几人在山坳的四个角各挖一个向外分散的箭头,挖的非常大,五六个人躺里面都没问题,挖好后,贴着箭头的边缘撒上礞石粉,这是茅山中的分阴戟,散阴气中的。
傍晚天只是摸黑,要找七关必须要等到天黑后观星,北斗七星绕北极星而行,一年转一圈,每天的位置都会有微小的变化,但幅度非常小,九天中北斗星的变化,就是肉眼能够看出位移幅度的最小限度,所以在茅山术中,九天是一个观星周期,这个周期在茅山术中称为“冲九之数”,只要在地面找一个参照物从固定角度观察并标出刻度就不难确定。
北斗星的位移,是地球公转造成的,地球的位置变了,才会产生北斗星位置变化的错觉。公转到不同的位置,当地的生物磁场也就是生气流向便会产生变化,人体受这个影响,在不同的时间看北斗星,各星的亮度是不同的,但观星一定要符合冲九之数的原则,冲九之数不但是观星周期,更是一个地方的七关位置的变化周期,九天之内,七关位置不变,气脉走向也就不变,所以,冲九之数的最后一天,便是茅山术施术的最佳时机。
北斗各星的亮度发生变化,便可根据茅山术中的“天演局通则”的算法推算出当地七关的方向,例如贪狼、巨门始明而暗;禄存、文曲、廉贞始暗而明;武曲、破军始明而终,则云垦关置乾位、尚冂关、紫晨关置巽位、上阳关置离位、天阳关置震位、玉宿关至艮位,太游关便置坎位,就像公式一样,如此排列组合,在“天演局通则”列了181种,基本上涵盖了七星明暗变化的所有排列。(观星术是茅山术中最贴近宿土学派的学说,而这仅仅是茅山术分支中的分支。)
天黑后,叶炳风皱着眉头拿着罗盘用天演局通则推算了半天,在依照天上的北斗七星的位置以及亮度,算出结果并不是冲九之数的最后一天,要等到明天才行,所以,叶炳风决定十二点之后开阵,叶炳风让詹姆士用寻呼机给张子明发了个十二点后……
话说张子明这边,回到北京后已经紧接中午,回了趟家,辛秀曼正好把饭做好(自从逛街回来后,辛秀曼便住在了张子明家,意思就是说,两人已经同居了),吃了饭,在沙发上眯了一觉,睡到下午,背着包拿着罗盘在公安局门口转了一圈又一圈。
刚开始李向东还跟着张子明,毕竟帮自己忙,三转两转,累的李向东差点腿肚子朝了前,问了下张子明,才知道晚上才做法,李向东没好气的回了办公室,心说你晚上做法现在转悠个屁啊。
看了看大体的位置,以及阴阳走向,张子明又跑到关押室瞅了两眼袁不平,看时间还早,开车接辛秀曼下了班,吃了晚饭,开车到了公安局门口。
张子明推算了半天,观亮度定周天,推冲九之数,结果跟叶炳风的一样,差一天,正在纳闷怎么办时,口袋里的寻呼机滴滴滴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詹姆士发来的,几个字,十二点后……
“十二点后?”收到传呼的同时李向东也开着车赶了过来,打开后车门,菜刀公鸡啥的一股脑拎了出来,扔在张子明面前……
张子明都气乐了,这都啥啊……
“张老弟,这是桃木剑,我刚去买了两把,这是养了一年的老公鸡,刚去丈母娘家捉的……”李向东跟上供一样在地上摆了起来。
“我说李队长,这不是做法事,也不是超度,你弄这些玩意来干啥?”张子明把桃木剑扔给李向东,“这桃木剑光都没开,有个屁用!”说完看了眼地上的老公鸡,“这个有用,你去把鸡杀了,把鸡脖子那的骨头剔出来,一定要生剔,别煮!”
张子明说完李向东拿起菜刀,拎着鸡就走进了公安局,不一会,握着几根鸡喉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