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堂妹之所以这般小心谨慎,应该与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不像她自幼在爹娘的宠爱下长大,嫁人生子,又有相公的疼爱,凡事她都很少操心。
所以对于小溪的想法,田小雅十分赞同。
小溪见此,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对了,昨天你大堂哥过来跟我说,二叔大前日晚上去找祖父祖母痛哭了一场。”
田小雅仔细观察着小溪的脸色变化,结果却大失所望,堂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哭不哭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如今我只想把自己的日子过好,让我的儿女健康快乐地长大。”
听到田大福去老宅痛哭,小溪没有任何感触,对于她来说,那不过是个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田小雅没想到堂妹会如此冷漠,但仔细想想,似乎也不怪她,完全是二叔自作自受,谁让他以前对小溪不闻不问了。
这都不算啥,最可气的是,竟然为了所谓的面子,拒绝了祖母把堂妹接过来一起抚养的想法。
如果不是他从中阻拦,想必堂妹的日子也不会过得那么苦,虽然自己家也不富裕,但起码能让她吃饱饭,不至于饿着肚子干活。
但听弟弟说二叔哭得既伤心又绝望,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该同情他,还是说一句自作自受。
刚好今天小溪来了,就想试试她的态度,没想到依旧坚硬如铁,想要得到原谅,怕是难如登天。
田小雅试探性地问道:“难道堂妹就不想知道二叔为何哭得那般伤心?”
小溪直接摇了摇头,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苦笑,“自打我出嫁那天起,便和他断绝了父女关系,他的喜怒哀乐,自然也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不是相公担心我背上不孝的骂名,还愿意搭理他们父子,我真的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瓜葛。”
不过,送大丫银簪确实是意外,她也解释不清,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是觉得很喜欢小姑娘,然后便送了。
“听说是因为二叔想要来镇上看明轩和婉宁,王氏就不乐意了,说他偏心,同样是外孙,却不喜欢田小蕊生的女儿等等,最后两人就吵了起来。”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田小雅感觉有些气虚,便停下来喘息了一会,继续说道:“二叔对祖父祖母说早知今日,当初就不娶王氏了,堂妹你也不会吃那么多的苦,也不至于与他断绝关系,对他不理不睬,结果却被祖母给臭骂了一顿,说都是他自找的,还说他对不起前二婶临终前的嘱托……”
田小雅说的口干舌燥,小溪却是面无表情,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
心里却在冷笑,如果忏悔便可以挽回一切,得到原谅,这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带着遗憾离开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觉得自己从小疼到大的一双儿女,都不如自己有出息,这才想求得原谅吗?到时就可以出去吹嘘,我大女儿如何如何有出息,为自己脸上贴金吗?
小溪开门见山地说:“堂姐,咱聊聊别的吧!关于他的事,我并不想听,不如就说说元宝吧!”
提起儿子,田小雅立马露出一个开心的笑脸。
“元宝这孩子平时看着挺淘气的,没想到读书还不错,已经认得不少大字了,夫子还夸他比同龄孩子学的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