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得意，觉得自己拿捏死了林长歌，无论怎么挣扎，都难以逃过这轮攻击。

灵魂力不够强大，在众多攻击中摇摇欲坠，可想而知，一旦这轮攻击结束，林长歌会凄惨成什么样。

大概率会从灵魂开始崩溃，神志不清，继而反馈到肉身上，再也无力去抵抗自己的攻击……一念至此，乔归离愈发觉得兴奋。

你霸体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有弱点？

正当他洋洋得意时，忽然觉察到了不对劲，下方居然凝聚出一股蕴藏有极端恐怖怨气的灵魂攻击。

“这股气息，好多人、好久远……怎么可能，这是何等攻势，他怎么会掌握这种手段？”

乔归离透过灰雾看清了此刻下方的情形，林长歌瞳孔透出杀意，体表正朝外涌出强大怨念。

若是阿狱在此，肯定会非常激动，这怨念正是来自于先前那处埋骨池林长歌所吸收的那光团。

这里面可是当年参与过战斗的那么多强者，死后所残留的意念，本来都已经彻底融入了林长歌四肢百骸，可忽然遭遇到外界有人攻击他的魂魄。

于是，这部分力量全部爆发了出来，形成反击。

“糟糕，这阵法怕是要毁掉了……”

乔归离脸色煞白，那下方黑雾正是他身躯所组成的，简而言之，林长歌正是被困在了他的体内。

结果林长歌反击来了，他忙不迭开始收拢灵魂之力，想要临时逃命。

可乔归离还是低估了这些怨念所造成的伤害！

嗤啦！

这片天地被一下撕裂了，像是黑色的幕布骤然分成两半，出手很是狠辣，乔归离甚至都没来得及撤走。

他半边身躯被活生生撕碎，惨叫着逃离出了数百丈，远远望向林长歌，双拳止不住攥紧，浑身颤抖不已。

散落四方的灰雾重新凝聚而来，彻底化为人形后，可以看到乔归离损失了一条手臂。

看上去非常凄惨！

“林长歌，你到底还有多少手段没拿出来？”

乔归离像是发疯一样咆哮着，杀意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他单手开始凝聚更加可怕的杀招，连同天地都在震颤。

数不尽的震荡形成，嗡鸣作响，形成覆盖天地的波纹，一圈圈朝外扩散而去。

林长歌抬起头来望向乔归离，眼眸中闪过一抹庆幸，如果不是那些先辈们的怨念临时反击，自己还真有可能会被那些灵魂攻击弄得狼狈不堪。

经过初期的交手，林长歌算是明白了对方这五次涅磐的实力，确实强，手段也诡异，但……想杀自己还嫩了点。

对霸体而言，灵魂确实是短板，但即便是短板，也比一般人的长板都要长。

“你低估了霸体的强度，但这不怪你，因为这个世界已经很多年没有过霸体的传说了。”

林长歌将斩天刀握住，眸中闪过一抹金色的锋利，道法·金天阙已然催动。

这还不够，在他体内，又一次涌动起道法·怒海长鲸的轰鸣之音，灵气在短时间内被汇聚到一起，全部涌入了右臂中。

他望着乔归离，眼神死死锁定了他的身影，后者心底发毛，本能就想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