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汐把霍霆均小心地扶着躺好,转身去了后尾箱。
她迅速地将药箱掂了下来,拎上前,从里面拿出听诊器。
细心地用双手揉了揉听诊器的探头,将它冻冰冰的表面搓暖,麻利地解开他衣服的纽扣,将听诊器探进了他的胸膛。
当她的柔绵绵手指划过他结实的肌肤时,一股异样的感觉,流淌过他的全身。
男人身躯微微一僵,呼吸有点凝滞。
而顾汐将探头探到了他的心脏位置,仔细地听他的心率。
“咚咚咚……”有力的跳动冲击着她的耳膜。
顾汐听了半天,终于把听诊器,收了回来。
若有所思地盯住躺在车座上闭着眼睛、拧着俊眉的男人。
车厢里陷入一股让人不安的沉静。
某人现在衣衫半开,健美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躺在这个小女人的眼下,被她这股神色不明的注视盯得难得来了几分心虚。
他捂住胸口清咳了俩声,可怜兮兮地嘀咕道:“估计真的旧病复发了……”
顾汐一本正经:“看来你病得真的很严重,我建议,你现在就入院吧,要不然没得救了。”
霍霆均性感的薄唇向上扯了扯,好像很不屑:“我才不去那种鬼地方,你替我治吧,你以后每天来给我治疗。”
顾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目光更耐人寻味了。
她从药箱里,取了自己的针炙包:“对哦,我的针灸术可利害了,不如现在就来一套针炙疗法,包管什么旧病都不敢再来找你了。”
顾汐从针炙包里取出最粗最长的那一根针,亮在他的面前。
霍霆均挑起眉,眼看着她拿针往他的胸口上扎。
幽眸一缩过后,却是别过脸去,任由她扎。
顾汐的针抵到了他的肌肉上,却停住了。
她下不了这样的手,因为她知道他只是在装病。
她这么做原本是想恐吓他,让他露馅,可现在他却宁愿白白被扎针,也要坚持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