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置信地盯住自己这双沾上了血腥的手。

这一刻才清楚地意识到，她究竟做了什么。

兰嫂瘫在地上，嘤呜着，死死地瞪住头顶上的顾梦，用一种带着死气的怨愤瞪住她。

畏惧从脚底下钻起来，顾梦漂亮的脸孔，变得狰狞、可怕，她喃喃地道：“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多管闲事，这是你的命！”

……

这边厢，顾汐刚刚换好工服，准备去换同事的班。

路过紧急通道的门外时，她突然停住了步伐。

敏锐地听闻，楼梯间那边，传来隐隐约约的呻吟。

顾汐以为是哪个住院的老人家，私自乱跑摔倒了，以前不是没试过这种情况。

她连忙推开门，冲了进去。

低头一看，她惊住：“兰嫂！”

兰嫂倒在了血泊里，奄奄一息。

顾汐跑下来，扶住她的后脑，手掌瞬间热濡濡的，湿了一片。

她瞳孔一缩，摸到伤口的直径，知道这伤情刻不容缓：“您不要乱动，先躺着，我打电话喊医生！”

顾汐将手摸进口袋里，手腕却被兰嫂突然扼住。

她的整条胳膊跟着对方瑟瑟发抖频率在震动。

兰嫂坚撑着，拼尽最后一口力气，破腔而出：“顾……顾……”

最后一个字，声如蚊蚋。

正当顾汐把耳朵附到她的嘴边时，兰嫂俩眼一翻，昏死过去。

“兰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