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北枝说的时候,衣袖内的手已经握紧了银针,那眸光要多凌厉就有多凌厉。
不过就在她凝视之际,那暗中的身影,并没有要隐藏的意思,随后她就看见一道墨色身影一步步走了出来。
宁北枝眸光一滞,就连握着银针的力度都跟着一松。
“你来干什么。”
宁北枝将银针收好,并且快速系好自己的衣带。
男人望着宁北枝那平静冰冷的绝色容颜,他那刀削般的五官这一刻看起来更加的凌厉了。
“宁北枝,你故意的对不对。”
冷冽的声音夹杂着无数的寒冰利刃,仿佛宁北枝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刺穿。
宁北枝的眸光一颤,不自觉抬起眸子将目光落在眼前的男子身上。
但片刻,她就收回目光,反而很自然地走到屏风之前,坐在椅子上,有这个男人在,她是不能沐浴了。
不过看来这里的防范还是不行,屋子进人就进人。
男子见宁北枝不回应自己,眉头皱的更深了,“宁北枝,说话!”
他走到宁北枝的身边,并且坐在了与她座椅只隔一个桌子的椅子上,那双凌厉的双眸一直凝视着宁北枝。
只是……不管这双眸子怎样的冷,眼中始终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好像真的再耐心等着宁北枝的回应。
宁北枝微微皱眉,将目光落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如果我是故意的,我就不会再让顾苏进去告诉新的办法。”
宁北枝的神色之间带着几分不耐烦,此刻的她,并没有易容,而且也没有带帷帽,所以眼中的不耐烦,男人看的清清楚楚。
落河骁皱紧了眉头,双手也紧攥成拳,屋子内本来就平静无比,他骨节摩擦的声音听的是那么的清楚。
宁北枝看向落河骁,“你现在身上毒素未清,随时都有可能会毒发,根本就不适合出来走动,你却大老远地跑来问我一句是不是故意的?”
这个男人抽什么风?
宁北枝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个人了。
以往的落河骁虽然高傲自满,可他也是一个不喜欢管闲事,更是对什么都不屑的人,尤其是不屑自己。
可现在怎么了?
三天两头的和她接触,还总是问她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一些让人觉得脑抽的举动,可是宁北枝又给他上上下下透视一变,根本就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反而觉得这个男人有点让人意外。
落河骁脸色本来就怎么好看,如今听到宁北枝这么说,更加的黑了。
他冷冷地看着宁北枝,本来自己过来是一肚子火的,可是被这个女人一弄,好像他说什么都没有道理。
落河骁冷冷地望着她,“宁北枝,你知不知道你自己都在做什么?”
宁北枝:“……”
她看向眼前的男人,有些无语,这个男人到底怎么了?而自己又怎么了?
怎么就变成这样的质问?
现在宁北枝有点糊涂,也有点分不清。
甚至给她一种感觉,好像真的是她做错了什么一样。
“落河骁,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落河骁见宁北枝那满是嫌弃的目光,他额头的青筋都凸显出来,甚至咬牙切齿地开口,“宁北枝!别不承认你在报复本宫!”
报复?
宁北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可是现在落河骁这样说,好像也的确不能说人家不对,毕竟她说出解毒的两种方式,确实有点……
不过她也不想这个样子的啊,而且她还不想坑那个女子呢,不过一想到是宁北诗的话,她突然觉得也不算什么坑。
早知道是宁北诗的话,她就不应该让顾苏进去的,说起这个,宁北枝倒是来了兴致。
“女人是皇后给你找过去的吗?她居然会找宁北诗。”
落河骁本来就很生气,如今看见宁北枝不把自己的问题当做一回事,甚至还在这里议论宁北诗,他额头的青筋凸显的越来越多,骨节摩擦的声音也越来越响。
只是……宁北枝并不知道,在落河骁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是他提出来找宁北诗的。
因为,宁北诗和宁北枝有五分相似。
至今,落河骁没有看见和宁北枝长的更相似的女子。
“宁北枝!”
落河骁咬牙切齿,而宁北枝却皱了皱眉,“太子殿下,你现在应该管我叫一声皇婶。”
她的声音要多平静就有多平静,可是一说到皇婶两个字,落河骁就更加的愤怒了。
不过落河骁还是冷笑出声,他突然站起身子,一把抓住了宁北枝的手。
不等宁北枝反应过来,她已经被落河骁一把拉入怀中。
“宁北枝,既然你已经告诉我办法,总要现在实施才是。”
说的时候,他的声音要多凛冽就有多凛冽,目光之中的冷凝也让人感到不可置信。
宁北枝面色一变,“落河骁,你在做什么!”
她突然被这个男人给点了穴道,不仅不能动,而且还不能说话!
一瞬间屋子安静了。
宁北枝面色大变,她根本就没有内力,也冲不开这个穴道,该死的男人!
她愤怒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甚至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有这个样子的时候。
落河骁一把将宁北枝抱起,一步步走到床边。
但下一刻落河骁就想到什么,他微微皱了皱眉,“需要处子血?”
宁北枝:“……”
她在心底已经将这个男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就连面色都带着无尽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