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恼火地看着两个死士,目光之中有着威胁之意,但并不明显。
只是……两个死士却有点无奈,他们也想要自杀,可是现在他们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们两个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为何要把脏水泼到本夫人的头上?!虽然我没有尽到义务,把皇妃抚养大,但我也没有如此虐待她啊!你怎么怎能如此血口喷人!”
柳氏一个人自导自演,她说完就看向宁北枝,眼中都是难过和悔意,“皇妃,我……臣妇真的知道错了,不应该将您一个人抛弃在外的,就算是有那些克星的说法,也不应该相信的,而您所经历的那些苦难……我的确有错,也该罚,但我认罚的同时却不能以这种罪名啊!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啊!高大人明鉴!”
宁北诗见自己母亲如此,眼中都是担忧,她连忙站起身子,看向京兆尹,“高大人,母亲她都是为了这个家,才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如果真的要罚母亲,就罚我吧,我愿意代替母亲的一切责罚!”
说完,宁北诗就给高大人跪下,眼中全都是祈求,看起来格外真诚。
就连旁观的人都觉得,宁北诗真是一个孝顺至极的人!她母亲做出来那样的事情,她居然还能不计前嫌,愿意替她母亲受过。
如此好的女子,简直让人想要呵护在怀,不想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宁北枝收回目光,眼底带着一抹讽刺,果然,这个宁北诗不管在哪里,都能想办法上位,即使她母亲处于困境之地,她也要帮母亲正名的同时,为自己拉一把同情的票。
不得不说,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厉害的心智,宁北枝还是很佩服的。
毕竟在宁北诗那个年纪,十四五,高中还没上完啊!
每天吃吃喝喝玩玩睡睡,尖子生的话就是努力的学习。
而这里的姑娘们……
简直不敢直视。
高大人神色淡淡的,对于这对母女的苦情戏,他是没有丝毫动容的,毕竟审案子这么多年,他早就司空见惯,形形色色的人,不计其数。
他只是颇为无奈地看了一眼宁北诗,“宁二小姐,国有国法,自然不能代人受过,至于宁夫人。”
高大人语气顿了顿,看向柳氏,“您刚刚所说的辩解,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而在这之前,有必要让您看两样东西。”
说着,高大人就示意一眼身旁的人,打头的捕快心领神会,手一挥,就看见一个人拿着托盘,一步步走进来。
只要搭眼,就能看见上面正放着一块上乘的羊脂玉。
上面有红绳牵着,打着的络子也非常的美,一看便知道,拥有这种东西的人,非富即贵。
柳氏在看见的时候,心口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这……这分明就是自己的玉佩,而且是赏给这两个侍卫的。
可该死的,他们居然带在身上!
京兆尹看着柳氏有些难看的面容,轻声问着,“宁夫人,对于这个玉佩,您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宁北诗眸子闪了闪,连忙看向那玉佩,“呀!母亲,这不是您丢失的那块玉佩吗!”
柳氏吸了一口气,连忙看向京兆尹,“高大人!敢问,这玉佩怎么会在这里?”
京兆尹心底冷笑,这母女倒是会配合,不过他却懒得配合她们,“宁夫人宁二小姐何必欲盖弥彰,这分明就是交易,他们为你杀人灭口,你要给人家赏赐不是吗。”
柳氏皱紧了眉头,端出左丞相夫人的架子,“高大人,无凭无据,您怎可空口污蔑我?”
“污蔑?”
高大人笑了笑,“带人证。”
柳氏:“……”
宁北诗:“!!!”
怎么还会有人证!
母亲这次做事怎么会这么的不牢靠!就连左丞相的面色都有些挂不住了,无知的女人!
就会给他惹事!
很快,一个身穿婢女服的女子走了进来,她一脸慌乱,小脸上还带着几分恐惧。
被人带进来在看到柳氏的时候,她当即倒吸一口冷气,甚至不敢上前一步,面上的害怕如数展现出来。
而柳氏在看到她的时候,也面色大变,完全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自己身旁的婢女!
她的身边有四个一等丫鬟,这个不是她的心腹,但好歹也跟在她身边好几年了,如今,如今竟然做了别人的人证?!
“桃红!你怎么会在这里?”
柳氏直直看着那婢女,声音听起来格外疑惑。
可是……桃红跟在柳氏身边那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威胁,桃红吓得花容失色,普通一下子跪倒在地。
“夫……夫人……”
柳氏咬牙,“你……?!”
旁观人忍不住议论纷纷,大堂之内突然有些喧哗。
京兆尹拿起惊堂木一敲,“肃静!”
瞬间,场内鸦雀无声。
高大人目光扫向桃红,“介绍一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