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弧深。
落瑾北的目光渐渐冰冷,再就没有开口。
至于暗卫心中有数,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就悄咪咪退了出去。
御弧深。
江湖中非常出名的一位,可是他神秘的无人知晓他具体的身份,此人性格变化莫测,而且总是神出鬼没,让人查不出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更不知道他是有什么目的。
这人背景神秘,却从不低调,向来我行我素,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
但,他这次无端找上宁北枝,又要做什么?
当宁北枝出去转完回来的时候,发现落瑾北还在处理公务,她微微揉了揉眉心,都替他疲惫,“你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情吗?能不能适当减少一些,我给你施针治疗,虽然现象变好,恢复期也会提前,但你这么操劳下去,我真不敢保证一个月能不能给你去病根。”
说的时候,她已经走过去,手中还拿着银针。
她刺在落瑾北的两只手背上,目光倒是认真。
落瑾北微微抬眸,望着她,“你可认识御弧深?”
宁北枝瞳孔猛地一缩,面色也不自觉发白。
虽然片刻就恢复过来,但怎能逃脱落瑾北的敏锐的注视?
宁北枝故作轻松,但心底却已经紧绷起来。
“怎么?”
落瑾北望着她,仿佛并打算揭穿,“今日在太妃宫中,要对你动手的人,是他。”
宁北枝张了张唇,小脸上看起来很讶异,不过片刻就摇了摇头,“这是太妃招来的人吧,我们也不能左右。”
落瑾北不为所动,平淡的目光依旧落在她的面容之上,“找的另有其人,是他用了办法亲自过来。”
宁北枝:“……”
她就说,太妃怎么可能就那么巧找到他!
那他今日明知自己神志不清的情况,又为何要来?
宁北枝眉头皱了皱,不过还是摇了摇头,“为什么会这样?”
落瑾北扫视她两眼,终究收回目光,“那就要看他是怎么想的。”
宁北枝不吭声,只是自顾自为他施针,两个人倒是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宁北枝就将银针拔下来,她伸手揉了揉他手上银针附近略有些僵硬的皮肤。
感受着那柔荑就在自己的手上来回放肆,落瑾北眸光都有些迟疑。
宁北枝收回手,对他笑了笑,“你继续,不过要注意适当休息哈,我去看会儿医书。”
说完,宁北枝就去了里间,她去了外衣,只是一身里衣躺在床上,手中还拿着医书。
当落瑾北处理完公务走进去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她侧躺着,面朝自己,抱着医书睡熟的模样。
他一步步走近,坐在她的床边,也不知道是宁北枝对他的信任,还是他的动作太轻。
落瑾北将她的医书抽出来,宁北枝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望着她熟睡的眉眼,落瑾北微微抬眸,轻轻抚着她的柳眉,宁北枝,你的身上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唔……”
宁北枝好像感觉到不舒服,嘤咛出声,落瑾北微微勾唇,收回自己的手。
“皇叔,不好了!”
突然传来非常大的声音,让宁北枝睁开双眸,而落瑾北也模糊听到焦急的声音,他顿时起身,向外走去。
宁北枝疑惑地坐起身子,不自觉揉了惺忪的睡眼。
很快她便听到开门声,但她并没有听到下属和落瑾北说的话。
宁北枝奇怪地走下床去外间,正好看见那侍卫慌慌张张离去,见落瑾北回眸望着自己,她疑惑地开口,“发生了什么?”
落瑾北身子微微一怔,目光也有些怪异。
宁北枝越发疑惑,“怎么了?”
落瑾北轻笑,他望着她,“这个屋子从未出现过任何人,你的出现,让我觉得世事无常罢了。”
宁北枝:“……”
她明明问的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过看他的样子是不想说?
索性,她只是耸了耸肩,“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毕竟以前都是我一个人独来独往,但现在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丈夫,那种怪怪的感觉你先克服一下嘛,过段时间就好了。”
过段时间就好了。
有两层意义,要么就是习惯了,要么就是分开又恢复原来的清净。
他目光淡淡的,“我并未觉得奇怪。”
宁北枝有些诧异,这个男人是不屑说谎的,她能感觉的到。
“穿上衣服,随我出去一趟。”
宁北枝低头,这才发觉自己只是身着里衣,她点点头,也没有问那么多,很听话的就去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