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衿丝毫不知道此事,红芙第二次来的时候,她就问了下那什么巫灵的事情,红芙得知她竟然跑来试探夏子衿,一时控制不住怒气,杯子都被她握裂了。
看着杯子上面的裂纹,夏子衿眼角抽了抽,抓过杯子就砸到地上,“本宫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你以为本宫会相信你的话吗?将魅娘喊过来,你这个妹妹,可是要亲手杀了她的。”
“那男子的样貌你可能画出来?”夏子衿一边说,一边快速写着,那人每次来见她都戴着面具,她从来没见过男子的脸,她总觉得,对方露出来的下巴轮廓瞧着有些熟悉。
“长公主,我与姐姐的事情,轮不到你插嘴,我只问你一句,你能不能将她骗来?”红芙凶神恶煞的开口。
“见过,待我回去画好,下次来给你瞧瞧。”虽然不晓得夏子衿为什么会想起来看那人的容貌,但是红芙还是一口答应下来。
夏子衿眼露喜意,重重点头,清冷的话语从她嗓子里蹦出来,“若本宫哄着她过来,你可否放本宫离开?”
“长公主应当明白自己的价值,若是你肯写封信将她骗过来,我可允你出这个屋子走走。”红芙早就知道她的套路,顺着她的话接下去,毫无破绽。
“既然如此,本宫还是待在这屋子里好了。”夏子衿直接回绝。
红芙知道自己该走了,冷哼一声,一言不发的离开,一张脸铁青着,巫鸳看着她这模样,摇了摇头,这几日,圣女时常过来,可惜夏子衿压根就不搭理他。
红芙回到自己的屋子,就看到个不速之客,原就冷着的一张脸,又沉了几分,“你怎么来了?”
“怎么?事情没办成?恼羞成怒?”男子满意的看着她吃瘪的样子,瞥见她眸子里的愤怒,唇角翘起,身心都舒畅起来。
看来夏子衿并没有蒙骗他,她的确是十分排斥自己,在她心目中,红芙是他的人,不会给什么好脸色实在正常,看来上次的事情的确是巫鸳那个蠢货坏了他的事情。
红芙避开他的掌风,“若是无事,你还是离开,巫悦,送客。”
看着她冷若冰霜的样子,男子哈哈大笑,扬长而去。等笑声完全消失,红芙的嘴角才悄然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来,又很快消失。
夏盛卿处理完那些流言蜚语后就急匆匆的带着魅娘和影卫往巫族赶。月静安原想和他见一面,得知他已经走了,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就回屋念佛去了。
这些日子,皇帝没少派人过来旁敲侧击的请她回宫,她担心自己被对方抓住,成了夏盛卿的软肋,都没有回去,现在事情解决,她也该回去了。至于夏子衿……
月静安眼底情不自禁的露出忧色,手掌抚上心口,总觉得有些心慌慌,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她强自压下这抹不安,转身进了屋子。下午,她就启程回了宫中。
皇帝为了安抚她,自然是亲自去拜见她,好生安抚,月静安看着他表演,如数收下,最起码是维持了表面上的和平。
夏盛卿奔波了十天才到南疆边境,魅娘在他回来时就向他坦明了自己的身份,说她母亲是巫族的人,因而此次自然是她在前边探路。夏盛卿等人跟在她后边,很快就到达入口。
虽然这进去的方式奇葩了点,但是他一心在夏子衿身上,并没有受什么影响,至于影卫,本就不畏生死,更加不会在意。魅娘按照上次的记忆一路摸过去,就见巫鸳一个婢女守在屋子门口。
她转头看了眼夏盛卿,就按照上次的法子走过去,这次为了逼真,她还特意选了红芙喜欢穿的衣裳。红芙这些日子经常来见夏子衿,但距离上次已经有十天没来,现在突然过来,巫鸳不由愣了一下,却并没有奇怪。
就在魅娘准备劈晕她的时候,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巫鸳顿时如同见了鬼一样后退一步,视线落到走来的女子身上,抬起手狠狠的揉了揉眼睛,“这……这是怎么回事?”
竟然有两个圣女,巫鸳禁不住张大嘴巴。红芙带着画卷过来,亦没有想到会在这儿看到魅娘,当即愣住,回过神就看到巫鸳震惊的眼神,眸中闪过狠厉,不动声色的拦住她的退路,却冲着魅娘厉喝,“你是什么人?胆敢冒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