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大哥一直没有告诉你。”商伯旸似乎还嫌压在她心上的东西不够沉重,于是冷冷补充,“段悠,你知不知道去年九月宿舍起火,你是怎么逃出生天的?”
段悠一怔。
随即,一种不祥的预感席卷而来。
她深吸一口气,也压不住心里那亟待破壁而出的念头。
“你……”她一个音节卡在嗓子里,震惊且害怕地望着他。
震惊于自己突然而然的猜测,害怕从商伯旸口中听到肯定的答复。
商伯旸的嗓音宛如寒冬,狂风卷着飞雪簌簌而来,不给她一丁点喘息的机会,“没错,那时候你一个人被锁在宿舍里,是大哥拼了命进去把你救了出来。你们宿舍在三楼,可是一楼二楼的楼梯间已经被大火蔓延,他不得已带你上了五楼。”
“段悠,他从五楼抱着你跳下来的时候,用的是背对地面、把你护在怀里的姿势!你知道他为此受了多重的伤吗?!”
浑身的血液突然结冰,段悠一瞬间手脚冰凉。
“他为了不让你心里有负担,甚至不打算告诉你这些。可是你在做什么?”商伯旸厉声道,“你从醒来就开始闹分手,一句一句话地扎他的心,你是嫌他日子过得太舒坦还是觉得他活着让你不自在?”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没心没肺的女人!”
他每句话对段悠来讲都重逾千斤。
沉甸甸地累在她心头,段悠猛地弓起身子,弯下腰去。
“我不知道……”她抱着头,“我真的不知道……”
她自以为是的为了他好,却没想过她的一举一动都无异于是拿了把刀在他的伤口上反复捅着。
而江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