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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这两个男人为你争夺冠军的决心,多令人感动(1 / 2)

leopold家的长女,容貌倾城美艳,性格温婉可人,加之她无可比拟的庞大背景,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可谓炙手可热。

她想要什么,从来不用自己开口,只要手指一点,眼神一瞟,愿意将东西跪着送到她面前的男人,多如过江之鲫。

更为可贵的是,尽管如此,nancy小姐却从来没有摆出过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姿态。她是个天生的名媛,最是懂得如何温顺乖巧,最是懂得如何端庄得体,她将分寸拿捏得得当,温柔中永远带着刚好让人可以察觉到,却丝毫不觉得反感的疏离和温淡。

这大概还是所有人第一次见她那双宛如蓝宝石般动人的眼睛里,逐渐浮出层层叠叠的冷意。

对段子矜,和她怀里那只奄奄一息的野松鼠。

愿意为她出头的人立刻看准了时机。

旁边的一个年轻男人穿着高定的上衣、紧身裤和马靴走来,浑身上下贵气天成。不知他是哪位大公、伯爵的儿子,也不知他是从哪个国家而来,许是和leopold家语言不通才讲起了英文,先是对nancy的父亲行了个见面礼,而后走到nancy身边,眉眼中的关切一目了然,“怎么不高兴了?”

nancy回过神,朝他笑笑,“没有的事,谢谢威廉少爷的关心。”

她说完,又不着痕迹地挑起了其他话题,“您今天的战果很丰硕。”

威廉骄傲地扬起下巴,眸中得意之色昭昭,很轻易地被女人转移了注意力,笑着和她聊起了打猎中的趣事。nancy始终微笑地听着,不插话也很少答话,有意无意地将话题终止在了一个很自然的地方。

leopold公爵淡淡扫了女儿一眼。他的女儿他最了解,即使是真的不高兴了,也不会在外人面前失态。

这才是在leopold家从小培养出来的贵族做派。

他对面,江临的面色亦是平静,平静中透着几分看不出来却能感觉到的阴沉冷漠。

leopold公爵是他的长辈,长辈不开口,以他所受的礼仪教养而言,是不能直接转身就走的。

这位公爵叔叔虽是冲着他来的,却没有半点要和他说话的意思,就那么拄着绅士棍站在原地,好像故意晾着他,又好像是在考验他的耐心。

这些你来我往、虚与委蛇的场景,段子矜并没兴趣围观,她垂眸,安安静静地望着怀里的松鼠,五指蜷紧了,攥着自己的衣衫。

要是再不进去找个医生把子弹拔出来给它消毒、缝合伤口,估计它就离丧命不远了。

半晌,leopold公爵突然开了口,语气和表情一样莫测,但话里的内容,段子矜却听懂了。

“lenn,我将女儿交给你,你就把她这样还给我?”leopold公爵边说,边抬起了nancy的小臂,将她右手刺眼的白纱布展露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威廉少爷脸色陡然一变,“nancy,你怎么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严重吗?”

nancy有礼有节地微笑,“刚才在猎区里不小心被一只野松鼠咬了,流了点血,医生说没什么大碍。”

野松鼠?段子矜忽然蹙了下眉。

脑海中有什么念头来不及抓住,便被leopold公爵不怒自威的嗓音打散:“没什么大碍?医生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nancy一怔。

段子矜身旁,男人俊朗而淡漠的眉眼纹丝未动,不卑不亢,亦不推卸责任:“对不起,叔叔,是我的疏忽。”

“疏忽?你知道我这二十多年来花了多少心血养她这一双手吗?这是钢琴之王的关门弟子的手!是佛罗伦萨美院的老教授亲自表彰过的手!”leopold公爵全然听不进去他的道歉,怒意从他高大的身躯里裹着冰霜往外渗,“这么金贵的一双手,却让那小畜生几乎咬穿!所有医生都告诉我,nancy的右手就算以后不影响正常生活,疤痕也很难消下去。你一句疏忽就把我打发了?”

nancy失神地望着手上缠绕的纱布,似是没想到医生为了安慰她,对她说了假话。

留疤?她宁可废了这只手,也不想留疤!

种种思绪涌入脑海间,撞得七零八落。nancy的眼眶微微泛红,威廉也愣了愣,忙握住她没有受伤的手,低声道:“别哭,我找最好的医生来给你治,一定不会让你手上留疤。而且……就算留下也无妨,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最美的。”

面对如此露骨的表白,nancy抿着唇,不言语,仿佛根本听不懂他的话。

但谁都知道,她听懂了,只是不在意。

碧蓝色的眼眸里慢慢蒸开清浅的水雾,nancy将目光投向段子矜身旁面容英俊、气质沉稳的男人。

男人也在看她。她看了他多久,他就看了她多久。

在这久久的对视中,nancy从他被墨黑色侵染的晦暗的视线里,剥离出许多情绪。

有歉意、有愧疚、有不逃避责任的坚定,有却唯独没有她所期待的那一种。

她曾见过,在玫园里,那个女人受了伤,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张扬滔天的怒火像在他身上炸开巨大的裂口,不受控制地往外涌。

那一次,nancy其实是有些茫然的——

她认识了这个男人十几年,却在那一天,那一刻,有种自己从来不认识他的错觉。

他不该是那样桀骜锋利的人。他明明是个温淡儒雅的绅士,可是玫园里,残缺的神像下,他抱着那个女人,五官的每一条轮廓线,都被满身的戾气一刀刀削成凌厉的棱角,又染上恐怖骇人的血光。

偏偏,在场所有人都能从他的愤怒里,感受到他对那个女人入骨的宠爱和心疼。

nancy曾以为,他是个淡漠得没有情绪的男人。

后来她才渐渐懂得,她们看到的他,太冷静、太强大,也太克制。

真实的他,将所有喜怒哀乐,包括别人不知道的脆弱,全都给了同一个女人。

现在,那个女人正抱着怀里的松鼠,表情里,有点微不可察的烦躁。

男人忽然郑重其事地说道:“既然是我的过失,我愿意负全责。”

“你愿意负全责?”公爵冷笑一声,“我还愿意我女儿的手恢复如初呢!我在问你愿不愿意吗?只要你愿意就万事大吉了?你倒是给我讲讲,你打算怎么负全责?”

眼见着男人远山般好看的眉峰微微蹙起,nancy眄了一眼段子矜怀里的松鼠,静静地接过话来:“爸,你不要迁怒于lenn。又不是他咬了我,你拿他发脾气做什么?发生这样的意外谁都不想,更何况当时他已经打了那只野松鼠的后腿一枪,也算是替我出了一口恶气。”

“你还维护他?”leopold公爵面露不悦。

威廉亦是愤愤不平:“就是,nancy,在后腿上打一枪算什么出气?倘若是让我抓住了那只小畜生,非要拔了它的皮给你出气!”

nancy莞尔一笑,“谢谢威廉少爷,可是那只松鼠当时就跑了,现在恐怕也……”

“跑了不能抓回来吗?”威廉寒声道,“我马上让人上山去搜,把这座山挖开也要把它找出来!”

nancy似是为难地颦了眉,“威廉少爷,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leopold公爵也露出不赞同的表情,“谢谢威廉少爷对小女的关心,不过若真是为了一只野松鼠大动干戈,实在是有些劳民伤财了。”

威廉只是个富家子弟,从小到大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对“劳民伤财”这四个字有什么概念?

他只知道这是一个在nancy和公爵大人面前表现的机会,便豪情万丈地拍了拍胸脯,“公爵大人,交给我,我一定会把那只小畜生找出来。”

若是到现在段子矜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她就是真的蠢了。

她月眉紧拧,抱紧了怀中的松鼠,手指有意无意地遮住它受伤的后腿,

江南推着唐季迟的轮椅,二人在不远处,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完整。

轮椅上的男人若有所思地望着段子矜怀里的小家伙。

怪不得它后腿中的子弹和他所用的猎枪相配,因为他作为江家的客人,用的猎枪是江家提供的,与江临是同一个型号。如果让那些人发觉,那么这只小家伙后腿中的子弹,将成为如山的铁证。

他微抬眼眸看向悠悠,正见悠悠也朝他望过来,脸色如往常那般平静又强势,冷凝之气积聚在眉心,丝毫看不出慌乱。

可他却莫名从她的平静里,感觉到了她心底的无措——她害怕怀里的小家伙被他们认出来。

唐季迟与她对视一眼,淡淡朝观光车那边扬了扬头,示意她先到那边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段子矜看向身边的男人。

男人面无表情地睨了唐季迟片刻,目光又落在段子矜身上,黑眸里清冷得像下了霜。

能从沉默中读懂彼此的意思,她和唐季迟还真是非同一般的默契。

段子矜知道,这是他对她无声的警告,警告她不该与唐季迟互通往来。她咬了咬牙,微微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男人这才不动声色地阖了眼眸,敛去眸中一片厉色,默许了她的做法。

段子矜立刻转身要走,身后却传来温婉的嗓音:“子衿小姐,请留步。”

段子矜身子一僵,站定了脚步,却没回头。

nancy两步走到她身边,看着这个女人将怀里的东西护得更严实了,不由得轻轻笑问:“能不能给我看看你怀里抱的是什么?”

从她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攻击性,好像真的只是好奇段子矜怀里到底抱了什么。

但是在场大多数人都明白,她已经知道了。

毕竟恪守礼节到足以作为名媛教科书的nancy小姐,在走到江家人面前时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向所有人问好,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段子矜怀里的东西,问了一句“她手上拿的是什么”。

想必她那时就已经知道了。

在山上,nancy就差点用短刀取了它的性命,因为江临的一念之仁,她放过了它。

结果,却被那只野物差点咬穿整个右手。

如今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把这只松鼠的下落点明,身边有的是人乐意给她出气。

男人的眸光深了许多,一双眼睛,白得一尘不染,黑得深沉如泽,一开始,像是在宣纸上不小心洒上两滴墨,逐渐晕染开黑白分明的颜色,最终却仿佛有人将整个墨砚都打翻了,浓稠又冷冽的色泽,无端令人心里发憷。

nancy不避不闪地回望着他。

他察觉到了,她是故意的。

大概是从leopold公爵说,她的手上会留疤之后,她就开始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引向这边。

她巧妙地利用了那个叫威廉的蠢男人对她死心塌地的喜欢和讨好,利用了她父亲对她的宠爱。

甚至利用了江临说要“对她的伤负全责”的承诺。

事情到了这个关头,如果她真的要杀了段子矜怀里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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