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这样不可吗?”
我实在不情愿。
眼看马上过年了,这是我出狱后的第一个新年。
我可不想在逃亡中度过。
“是,你不能被抓,这次是省厅下来人,专门来逮你的,人已经出发了。”
“要走多久?”
“我也不清楚,宋厅会去活动的,有结果我马上通知你回来,走,我亲自送你出城。”
“现在就要走?”
“对!”
我、梦娇、李响、曲子君开着雷克萨斯,跟在廖永贵的车后头,往高速路口方向开去。
其余四个兄弟回去公司,等待龙叔安排。
路上,我给龙叔打了电话,告知他我准备跑路一段时间。
叫他通知兄弟们,即刻起关停所有场子。
社会办的成员全部隐藏起来就地过年,尽可能的低调,近期不要惹事。
另外我又给老三等几个原始班底发消息,通知他们找地方避一避,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来到高速路口,我有些茫然。
世界之大。
我们能去哪里?
“山哥,要不就去我赣省老家吧,那里都是大山,交通和信息闭塞,一般人不容易找到。”
李响提了个建议。
原本和梦娇商量好了,过年去李响家玩的,后面酒吧械斗的事情一出,我们就打算不去了。
我跟梦娇对视一眼,见梦娇并没有意见,我也就答应了下来。
下了高速进省道,下了省道进县道
最后又开了一个小时的盘山道。
经过7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
我们的车子终于到达了一个小山村。
李响的家在半山腰上,前后几百米都没有人家。
房子的墙是那种老式的黄土墙,墙壁很厚,据说是有冬暖夏凉的功效。
屋顶是黑色瓦片,一共5间房子。
没有院子,但是门口种了一圈的茶花树。
这树修建的很整齐,把门口的晒谷坪围了起来,就好像是院墙一样。
房屋外墙没有粉刷,黄褐色的泥土裸露着。
家看起来破旧,却收拾的很干净整洁。
“陈总,许总,家里寒酸,莫见怪哟。”
李响的爸爸咧嘴笑着,门口的牙齿有一颗是黄金做的,大冬天的,脚上就穿着一双黄色的塑料拖鞋。
一看就是很朴素的老农,眼神干净,心地应该也很好。
李响的妈妈跟我们沟通有些困难。
她不会讲普通话,赣式普通话我们一句也听不懂。
据说李母一辈子没有离开过他们县里。
李响父亲是因为年轻时当过兵,所以我们才能交流一下。
“阿伯,给你们添麻烦了。”梦娇面带歉意的笑笑。
李父摆着手严肃道:“千万别这么说,你们是贵客。
你们能到我家里来,那是我们一家人的福气。
李响常跟我们讲,得亏是遇上你们这样的好老板了,要不他只能去码头做苦力了。
那可比坐牢都难受。”
晚上吃饭,李父挨着我坐,我们一起喝米酒。
李母则一直拉着曲子君的手,小声说着什么。
曲子君也是赣省人,只是不跟李响一个市,所以能听懂李母的话。
我虽然听不明白李母她们讲什么,但是从大家的神情中,我可以推测出,李母是想撮合曲子君与李响。
但是,李响似乎不太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