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提起的那个怂恿他坐拥三界的人，现在突然又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这让她不得不怀疑，那个人是不是跟她有什么关联？

可她已经来不及去想那么多了，看着暮雪就要破除结界，无暇很快带着她闪身离去。

事到如今，念霜反而变得冷静下来。

“你要带我去哪里？”

“当然是，一个能够改变你我命运的地方，尤其是你！”他低下头来看着她，那双血色的眼瞳带着深深地眷恋和疯狂，让人并不能感觉到他的神情，唯一的念头便是可怕。

“改变我，是什么意思？”她尽量放低声音，用平静的语气问出话来。

他伸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念霜虽然厌恶，但还是克制自己没有躲开，以免看着他再次被激怒。

“是你把我拉进这场战局之中，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忘了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啊，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到现在，念霜才终于可以确定，他先前所说的那个人，就是她！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她跟无暇先前并不相识，第一次见面也是在龙宫之中，跟他相见也不过寥寥数次，怎么会让他产生如此深刻的感情？

她唯一能够想到的疑点……难道，有一个跟她容貌一样的人在蓄意引导他，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

想到这里，她故意试探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