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影出现的是如此的突兀，仿佛凭空乍现一般，周围没有半点的空间波动，不是瞬移，仿佛纯粹的度，一瞬间从遥远处闪烁到了鸿钧二人的面前。

这种快到连看都看不到的‘度’，让一直盯着那边的鸿钧和女帝心中都为之一跳。

“好久不见了！”

李越看着二人，尤其是这至高女帝，多元宇宙之中赫赫有名的顶尖存在，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这笑容亲切而温和，仿佛看到了故友一般，在这一刻，周围的天地都在为之欢喜，氤氲的混沌之气都变得温和而流畅，一丝丝的如同绸缎一般轻轻拂过。

鸿钧和女帝的心中都忍不住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明明和李越之间算不上朋友，还可能是敌人，但心中却怎么也无法升起任何的恶意，这古怪的情况让他们都感觉到很别扭。

这种无声无息之间，仿佛整个天地万物都随之欢喜，随之悲痛的无形力量，就像是未知的气场一般，轻易的扭曲一切，宛如因果律。

外人或许感觉不到什么，只是一抹笑容而已。

但身处于面前的鸿钧和女帝二人，却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还有一种惊骇。

“这就是更高层次的境界吗？只是一个笑容，就让人无法抗拒！”

要知道，他们可是半六维的存在，几乎就是修行的顶端了，但在李越的面前却是如此的渺小，仿佛仙凡之别，仙说：‘笑。’你就要笑。仙说：“哭。”你就会哭。

一个简简单单的笑容，却将半六维和伪六维之间的差距刻画的如此深刻。

……

“阁下……是当初的那个人吗？”

沉默了片刻之后，鸿钧率先打破了安静，毕竟他和李越之间并没有任何的仇恨，基本上算是陌生人。

他也不知道如何称呼李越，说前辈的话，李越明显比他们小的多，虽然境界更高，但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的，鸿钧道祖！”李越随意的笑了笑，“当初的我仅仅只是一个金仙而已，来到这里，第一次见识到了顶段层次的战斗，十分的让人向往。”

那的确是李越第一次见到诸天万界中顶段层次的力量，挥手之间改天换地，破灭寰宇，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不过不用担心！”

李越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女帝，“我并不是来报仇的，因为……没有任何的意义！”

他站在那里，看着女帝和鸿钧，心中升起一种淡淡的古怪，曾几何时，这两位让他仰望的存在，如今只能站在这里仰望自己，何等的神奇。

而这种神奇，就是实力和境界带来的变化。

也许有一天，他站在诸天万界的顶端，明悟一切的真理和玄妙之日，整个寰宇万界是不是也会变得无比的渺小，一切是不是也会变得索然无味呢？

未知。

“那么不知道阁下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也是为了所谓的洪荒秘密？六维线索？”

鸿钧道。

他这句话让一旁沉默的女帝为之一愣，如果李越也是为了这个六维线索而来，那么她这么多年的努力不都是白费了吗？

“是，也不是！”

李越摇摇头，“所谓的洪荒秘密，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的价值，六维线索？你是线索六维碎片吗？”

看着鸿钧眉头紧皱的样子，他摇摇头，“六维碎片虽然神奇，但对我无用！”

“我需要的，只是你们手中的造化玉碟，还有命运泥板！”

“不可能！”鸿钧本能的拒绝。

但这句话一出口，就感觉十分的无力，他拒绝又能怎么样？如果对方想要拿，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对方的实力不是女帝，女帝的话，他鸿钧还能靠着洪荒天地的规则和造化玉牒对抗。

但对于李越这种明显越了半六维，宛如盘古再临的绝世人物，洪荒那紧密的规则估计都无效。

“我给你！”倒是一直沉默的女帝，倒是十分干脆的一点头顶，将那块残破的石板直接推到了李越的面前。

“不管阁下是报仇也好，索要物品也罢，我只希望阁下不要波及我的属下！”

“当初，让血衣神将追杀你们的命令是我下达的，那诸天中的悬赏也是我命令的，如果阁下想要报仇，那就杀我好了。”

这无关乎其他，只是身为女帝的傲骨。她纵横诸天亿亿万载，如果真的会陨落，她宁愿轰轰烈烈的大战一场，在战斗之中死去，而不会独自求生，让那些忠心追随的属下们也随己而去。

“不会！”

李越摇摇头，手掌微微一动，那命运泥板就没入到了掌心之中。

残破的石板看上去就像是被岁月腐蚀的砖石，书本大小，通体灰暗，石板的左右两边都有着对称的缺口，所以看上去残破，但整体看去却有着一种别样的美感。

灰色的石板上雕刻着许许多多的花纹和浮雕，肉眼看上去普普通通，但在李越的眼中，这些花纹和浮雕内却呈现密密麻麻的乳白色丝线，宛如海洋一般聚集着，数都数不清。

这就是哲学率神器，命运泥板，一件信仰和因果大成的天地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