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深深一叹,总得想个法子让他死心!
皇宫。
御书房的氛围已经怪异了好几日。
前几天锦衣卫向皇帝禀报了徐裘安出入品潇馆的事。王公公惊得双腿直打颤。徐三深受皇帝宠爱,闹出这等丑行,陛下的面子也不好看哪!
没想皇帝惊讶后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裘安又不是真的在那等地方寻欢作乐,不过是小坐了片刻而已——大概是真有什么事吧!”
汉王父子知道后鼻子都气歪了:您可真是善解人意!
结果没两天,徐三又搞出新花样了!竟然放出要强抢民男的话来!
彼时皇帝刚准备去校兵场练兵点将,手上正拿着弓。汉王匆匆赶来,一脸的无奈与恨铁不成钢:“父皇。您可听说没?裘安又闹事了!”
皇帝拉弓试箭,蛮不在乎的问:“何事?”
汉王跺脚,怒道:“前阵子闹他喜好男风。咱们都想着法子帮他辟谣。他倒好,近日竟然放言,说他要强抢民男——”
嗖的声,羽箭破弓而出,嗤的记射进了一根柱子里,惊得边上侍立的宫女面无人色,惊惶滑跪至地:“陛下饶命!”
皇帝骤然惊讶间失手射了箭,蹙眉挥了宫女下去压惊。转身已是目光如冰刺骨的盯着汉王沉声问:“他怎敢如此放肆?!”
还不是您给他的胆?汉王心里嘀咕着,摇头叹道:“父皇,原以为他在杨千骏的教导下,懂事知礼了,没想到——越来越不像话!”
“等等。”皇帝皱眉,臭小子聪明得很,怎么也不可能自行张扬这等荒唐的事!“裘安想抢哪家的民男?”
汉王正等着这一问,压低声音道:“父皇可还记得练白棠?”
皇帝微微张了嘴,一时愕然,随即一张威严凌厉的脸渐渐露出十分古怪的表情:“练白棠?”他将信将疑,“真是他?”
王公公暗暗称奇:陛下这反应……怎地竟不曾发怒?
汉王也不解,所以又火上浇了把油:“正是他。我一直当他是个好的,没想到竟然勾引得裘安——唉!”
皇帝的嘴角扯了又扯,最后竟然说了句让所有人崩溃的话来:“人不风流枉少年嘛。练白棠——抢就抢了呗!”
汉王道:“是——不是,父皇,您说什么?!”他摇了摇脑袋,耳朵出问题了吧!
皇帝轻轻咳了声:“你当裘安真要抢人?我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人闹着玩呢!”
“父皇!”汉王高声唤了起来,“他们、他们都是男子啊——”
“别以为朕不知道。”皇帝白了他一眼,“皇亲贵勋里好这口的人少么?不过玩玩而已能碍什么事。”他唤了声王公公,吩咐道,“传朕的话,让裘安和练白棠识趣些!适可而止!真是的,朕出兵在即还要管这等闲事!”
那云淡风轻的模样,根本就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