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么？

会是这样吗？

他想起先前父皇三番两次给他机会和离，热心为他选纳侧妃，这一切的一切，竟都是因为秦艽么？

可是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王妃不仅是他名义上的外甥女，更是他的儿媳啊！

一颗心忽上忽下，心中的怒意翻涌让他再控制不住力道，“咔擦”一声，已是将那画卷生生捏断。

秦艽怔楞了下。

她见他双眼赤红，脸色极为难看，一副随时都能爆发的样子，不禁狐疑道，“怎么了，这画有什么问题吗？”

他那样子实在怪异，秦艽向他靠近几步，伸手便要去拿他手里的画。

顾九霄这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猛地后退一步。

他目光微动，勉强笑着摇摇头，佯装镇定道，“无事。”

说着，便转身朝前走去，在秦艽看不见的地方，他俊脸阴沉，几下将那画揉成一团，死死攥在掌心，尤嫌不够，内力一震，将掌心纸团化成碎末，他手一扬，任掌心纸沫纷纷扬扬落地。

好不容易爬将起来的小太监见他就这么将那画毁了，顿时吓的脸色一白。

他跌撞着扑过来，一下抱住顾九霄的大腿，哭着哀求道，“定王，您这是要奴才的命啊，求定王……”

顾九霄心中正拼命压抑着满腔的愤怒和憎恶，他这一扑上来，正巧将他的心火引爆，让他再控制不住，“滚开！”

他一脚踹翻了那个太监，不顾他抱着腿哀嚎，却是脸色铁青，深深呼吸了几下，尽量放柔了面色，转身朝秦艽伸出手，定定看向她，“过来。”

秦艽一怔，深深看进他的眼里。

有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若是她不过去，这人便会疯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几步上前，将手轻轻放在他掌心。

顾九霄似是愣住了，他像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却是手的动作比大脑运转的更快，他本能的一把握紧她的手，旋即嘴角微扬，牢牢攥着她，大步像宫门走去。

路上不少宫娥太监撞见定王牵着个络腮胡子的侍卫招摇过市，不禁都是面色惊讶，纷纷交换着隐秘而又兴奋的眼神。

定王竟然不爱红妆爱上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