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秘书领着李寻等人进了牛正旺的办公室。

陪同李寻一起前来的，包括许倩云、薛奇真、宋君行、陈灵兮等四人，小宝则蹲在李寻的肩膀上。

李寻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了牛正旺。

多年不见，牛正旺还差不多是原先的老样子，只不过面容稍微显得有些苍老了。

李寻看得出来，他的头发是染过的。

显然，这些年，牛正旺过得不算轻松。

不过，话说回来，牛正旺要是轻松了，那不轻松的人可就多了。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国家的安定繁荣之下，有多少人在默默地付出。

牛正旺走出办公桌，来到李寻的面前，笑道：“李寻，好久没见，很是想你！幸好也能找到你！”

小宝有些不满地轻声嘀咕，“靠，牛秃子就一点都不想我了？”

牛正旺哈哈大笑：“怎么会不想宝爷呢，宝爷的风采依旧，真是让我很开心。”

牛正旺笑得开心，周围一众人，表情却变得有些古怪。

在座的几乎都是十七局的中高层，在十七局工作多年，不像其他一些低层的特工，他们当然听闻过李寻的名字，更知道李寻身边有一个八哥宝爷。

这宝爷，传闻很吊。

听说牛正旺局长有一个很不雅的绰号，牛秃子，就是这个八哥给起的。

也听说这八哥特别喜欢给人起绰号。

但传闻归传闻，这次亲眼看到宝爷直呼牛正旺为牛秃子，他们终究还是有些惊讶。

真不知道，这绰号是咋来的。

也不知道，牛秃子，哦，不，牛局长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个绰号。

好奇。

却无答案。

牛正旺和小宝说完，看向李寻，张开了他的双臂。

“来，李寻！”

李寻看看牛正旺张开的双臂，又看看周围，周围还有其他的四名十七局中高层，他们正都瞠目结舌地看着牛正旺。

他们显然惊讶于牛正旺的这种问候方式。

先是惊讶于牛正旺有“牛秃子”这个绰号，又是惊讶于牛正旺的这种打招呼方式。

李寻笑了，“这是办公室呢，你是领导！”

“可我也曾经是江湖人，我还曾是四大家的联系人，曾经和你爸并肩作战过！那段时间的经历，是我一辈子最骄傲的经历！就像现在的你和小许，我培养了小许六年，就一直在等着她和你联系的一刻！

而想当年，我和你爸，和老薛，还有老五、老宋，我们在藏南，在青海湖，在长江，在大别山……唉，可惜你爸他……不过，还好有你在，你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很感欣慰。”

牛正旺依旧张开他的双臂，目光坚定地等着李寻。

李寻笑着摇摇头，上前几步。

两人熊抱在了一起。

然后拍打着双方的背脊。

这是属于江湖人的问候方式。

这一刻，牛正旺不是十七局的局长。

只留下周围一群目瞪口呆的十七局中高层。

甚至包括许倩云也都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