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默默地思索着。

然后他看向吴晓波等三人，突然就沉声发问：“你们这些人，和杨久山、金雁，包括那些监工，应该都相处了比较长的时间，在平常的日子里，你们有没有无意遇到他们说起一些奇怪的话题，包括他们的身份之类的？”

吴晓波愕然摇头：“杨久山和金雁都很谨慎，从来不在我们面前说重要的事，那些监工们，好像也不怎么清楚详细情况，有一次我甚至听到一个年轻的监工，在偷偷地问他们的头，问地洞里到底有什么，反而被骂了，其实我看那个监工的头头，自己也不清楚一些详细的事。”

这消息显然是不够的。

边上的杨正辉，很好地扮演了黑脸的角色。

只见他眼睛一瞪，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道：“你们都给我仔细地想想，现在你们提供的信息，绝大部分都已被我们掌握，要是你们没法提供更有价值的信息和线索，那就不能戴罪立功，到时候我们处理起你们，还是不会手软的。”

谭雅假装拉拉杨正辉：“老杨，我看这些工人兄弟们都是老实人，该说的应该都说了，不会有隐瞒的，你别这么凶他们。”

转头，谭雅温和地说道：“不过，你们也还是再仔细想想吧，你们不知道你们这次摊上了多大的事，你看看他们这几位，他们可都是中央派来的同志，你们知道中央派人来的意思吧？

如果你们确实不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我们也很难保住你们，真要关进去的话，这辈子能不能出来，还是个问题呢，来，再仔细想想，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杨正辉和谭雅的双簧戏，演得真是好逼真，三个工人顿时都吓傻了。

看他们的样子，真是恨不得将所有知道的信息都老实交代。

可他们掌握的信息本身就有限，哪还有什么更有效的信息呢？

吴晓波又嗯嗯啊啊地说了好长时间，都是一些废话。

谭雅看看李寻，又看看李寻，目光中有些失望，看来是真问不出新的信息了。

但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小青年吴阿弟，突然就喊了起来：“对了，我想起一件很奇怪的事。”

“说！”杨正辉黑着脸，闷声道。

“大概二十多天前，可能或许有一个月了吧，反正具体的我记不清了，那天我去杨厂长的办公室请示一件事，在杨厂长的门外，听到杨厂长在打电话，他在电话里好像在问‘邪灵计划’为什么会失败之类的话，我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吴阿弟老老实实地交代。

邪灵计划？

这是什么意思？

李寻等人眼中先是闪过一丝疑惑。

但片刻之后，李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突然就惊讶地转头看向宋君行。

他在宋君行眼中，居然也看到了同样的惊讶。

而后，那吴阿弟继续交代：“后来杨厂长又好像在电话里说，已经启动‘聚灵计划’之类的话，我感觉也是怪怪的，但是我怕惹事，就装作没听到这个电话，回来也都没和其他任何人说过。”

杨正辉沉声确认道：“你再说一遍，后面这个是什么计划？”

“是叫‘聚灵计划’，就好像是网络小说里面，聚集什么灵气的意思吧。”吴阿弟有些不能确定地说着。

小年轻吴阿弟显然是个仙侠小说迷，一扯居然就扯到网络小说上去了。

但众人都是不解。

聚灵计划，这是毛个意思？

不解归不解，并不影响杨正辉继续威胁恐吓这几个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