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不自在地动了动双腿,没怎么抬头看他。
“法院回执。”晏伽将手边的文件递给她,“你自己看。”
林栀接过来,一页一页翻着。
晏伽给她解释了一遍:“那个老东西已经签了合约,答应不再索要赔偿,也不再骚扰你和洲洲。这件事的进展比我想象中要快,也没那么棘手。这个老东西无非就是仗势欺人,碰上我,他根本不敢乱来。”
“林栀,遇到事情,第一时间不是妥协和逃避,而是面对和解决,懂了吗?”
她翻页的手一顿,从纸页中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晏先生,我不是你,你的思维模式不适合我。你就算把天戳个窟窿都会有人帮你善后,但我没有。所以,我不可能懂。”
女人的视线冰冰冷冷。
晏伽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没人帮你善后?”
见林栀不说话了,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他顺手拿过林栀放在桌角边的文件袋,从中抽出一张简历:“这种小公司也值得你去?还有,你的月薪要求可真低。”
“但就是晏总看不上的小公司,也不要我,讽刺吗?”
“为什么不要你?”
“要什么没什么。”
“我说过,会帮你解决工作的事,你信过我吗?你没有。”
他随即拿出手机给朋友打了个电话,直接让人将适合林栀的岗位打包发了一份表格过来。
“晏先生,我可以自食其力,找到一份适合我的工作,并不难。”
“林栀,你这叫自甘堕落!”晏伽声音抬高几分,眼神犀利。
林栀没再说话。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公子哥,永远跟她不在同一条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