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伽借着酒劲把佣人骂了一通,又立马让晏氏的人去学校对接解决这个事,给不出说法的话就端了这个幼儿园。
骂骂咧咧将近半个小时,晏伽才挂了电话。
纪长慕皱眉:“洲洲生病了?”
“在学校吃坏了肚子。”
“你很关心他?”
“有什么办法呢,毕竟是晏家的骨血。老纪,兰城的人都说我晏伽冷血没有心,可我对洲洲也很好啊,他只是我大哥的儿子,我凭什么该对他好呢?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被人骂冷血,刻薄,我索性刻薄给他们看,我也无所谓了。”
“晏伽,你喝多了……那些话,你不应该去在意,你对洲洲好,小孩子会记得。”
“他记得什么啊,他就是个没脑袋的小崽子。”晏伽讪笑,“林栀你知道吧?他妈妈。这个女人恨我,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她怀疑晏锋出车祸是我动的手脚,时时刻刻盯着我怕我对洲洲下手。这个女人,我也恨她。”
“你那么恨他们母子,为什么还要把他们留在自己身边?”
晏伽不语,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他喝醉了。
也没有再回答纪长慕的问话。
午后的一缕光束从打开的红木窗口投射进来,尘埃细碎,和煦静谧。
晏伽趴在桌子上,那束光就落在他乌黑的短发上。
男人脸颊深红,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