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这样一位横空出世的医者,众人却都报以敬畏心态。
畏惧占据的更多。
只因为乔爷那阴晴不定的性子。
所有人都互相琢磨着,以后如果真的需要被乔爷诊治了,千万千万当祖宗似的供着,万万不可得罪半分!
而那些蠢蠢欲动的炼丹师们,都气的面红脖子粗,却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家里的古董花瓶都不知道摔碎了多少个。
神医这件事,也传到了尚书府和国师府里面。
“滚出去,滚出去,给本小姐滚出去,你们这群狗东西!”金珍珠捂着脸满地打滚,声嘶力竭的暴怒着。
那天半夜见鬼了以后,金珍珠就浑身发抖。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脸上的脓包更大了。
她无比的后悔在大街上对付洛千的举动,如果那天没有欺负洛千,就不会被人下毒暴打一顿,晚上也不会看到慕云乔的鬼魂了!
金珍珠越想越害怕。
捂着脸嚎啕大哭了起来,另一只手却捏紧了手里一张黄符。
尚书和夫人急得团团转。
过一阵子斗兽比赛结束后,是有一个宫宴的。
他们还指望着女儿在宫宴上,被某个皇子王爷看上,娶回家去,从此他们尚书府的地位,就能更高一层了。
没想到居然出了这个事。
“老爷,不如……”尚书夫人扯了扯尚书的衣袖,道:“不如就去陌家商行找到掌柜的,把那个乔公子给请来试试?”
尚书蹙了蹙眉:“你说那个江湖中人?”
夫人点了点头:“是啊老爷,你看咱们珍珠这张脸,过一阵子那宫宴可怎么去啊?这幅样子,也没法见人啊!”
尚书驻足在原地,脸色极为难看。
半晌后,恶狠狠地哼了一声:“那个慕如海可真不是个东西,镇国侯府都如此没落了,竟然还这般猖狂!一个老太婆,竟然还欺负我女儿!看来是教训的还不够!”
“啊!”
金珍珠听到有人骂镇国侯府,都吓得捂住了耳朵。
夫人拍了拍尚书的胸脯。
“老爷,现在还是咱们珍珠的脸要紧啊!那个镇国侯府,我们想教训,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而已,何必急于这一时?”
尚书板着脸站了一会儿,嗯了一声。
然后便派人前去陌家商行。
国师家,也是如此。
眼看着倾国倾城闭月羞花的宁如雪,此刻满脸大包,身子都肿胀了不止一圈,脸色也有点发青,便忍不住一阵头疼,怒不可遏。
心中对镇国侯府的恨意又上升了一度。
若非是镇国侯府看不住那个疯婆子,他女儿岂会遭受这等无妄之灾?
“爹,怎么办啊爹,爹爹不是说宫宴那天,要向皇上请旨,把女儿赐婚给摄政王的吗?现在宫宴眼看着就快到了,女儿现在这一副样子,可怎么嫁给王爷!怎么见王爷呀!”
宁如雪转身趴在床上,低声痛哭了起来。
国师宁裕鸿听得心如刀绞,狠狠咬起了牙:“雪儿放心,听说最近皇都城出了个乔神医,爹这就去找陌家商行,给你把乔神医请过来治病!”
“爹!”
宁如雪起身叫住了宁裕鸿,蹙眉道:“爹,女儿听下人说了,那乔神医阴晴不定的很不好惹……”
宁如雪现在这幅样子,一蹙眉,别提多丑了。
宁裕鸿嘴角一抽,不忍直视。
但看到女儿这一副样子,一阵怒火中烧,微微眯了眯眼,道:“阴晴不定,爹就多担待着点,为了我女儿的前程,爹对一个神医客气点,没什么的。”
“爹,您对女儿真好。”宁如雪露出了极为难看的笑容。
宁裕鸿头皮发麻:“你是我女儿,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你乖乖在家里等着,爹这就去求见那乔神医。”
他步伐匆匆的离开了。
宁如雪坐在床上,先是匆忙的看了眼床头挂着的桃木剑黄符和大蒜,确认都还在,才松了口气,得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