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殇瞳孔狠狠一缩：“你认真的？你在妖界说，你连命都想给她，不是跟我闹着玩的？”

顾骁寒道：“不是。”

黎殇倒了吸了口冷气。

他往前凑了几步，盯着顾骁寒：“会不会是你搞错了？其实，其实只是因为你出生以来经历过的黑暗，只是因为你生命中出现的许多重要的人，最终目的都是想要你死，突然有了一个人愿意为了你死，你感激她？”

“感激和爱，我分得清。”

“那你……”

“我爱她。”

慕云乔并没有听到门外的声音。

她坐在房间里，因为顾骁寒回来第一天就知道她是女人的这件事情，发呆了好半天，脑子里一团乱糟糟的。

以前男装不是没和顾骁寒亲吻过，不过基本上都是喝醉的状态下，顾骁寒也没她好脸色看，还把她扔出去了。

可是现在……

慕云乔抓了抓头发，大脑里闪了几次顾骁寒那张脸后，她摇摇头打断了思绪。

半个时辰后，换好衣服的慕云乔才从房间里走出去，一出门却发现，已经离开的顾骁寒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就坐在他们之前下棋的地方，和自己对弈。

听到开门的声音，顾骁寒手一顿。

抬起头来，刚好和慕云乔诧异的目光对上，男人眼底的宠溺完全掩盖不住，他看都没看棋盘便把棋子落下，直起身子打量了一眼。

慕云乔换上的正是唐仲欢给她买回来的那件红裙。

烈焰一般的火红色将她衬托的越发肤白胜雪，在日光的照映下隐隐发光，不盈一握的纤腰被腰封束着，还有胸前完美的弧度……都让顾骁寒莫名一阵口干舌燥。

他看了一会儿，便站起身走向慕云乔。

慕云乔腿肚子一哆嗦，自然反应的后退了几步，防贼似的看着顾骁寒：“你干嘛？”

顾骁寒轻笑了一声，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慕云乔，伸出手将她鬓角凌乱的一缕发丝理好，才语气轻柔道：“怕什么？”

慕云乔瞪大眼睛，道：“谁怕了！杀千刀的，你给老娘等着！你！你！”

她伸出手指头指着顾骁寒：“你以前猖狂的要命！你等我好了的！我非把你压在身下打得你喊娘！不信你就等着老娘！！”

顾骁寒看她炸毛的样子，笑出声来。

又往前逼近了一步，微微俯下身：“你现在就可以把我压在身下，打得我喊娘。”

慕云乔目光一躲。

伸出手推开了顾骁寒，往旁边的方向走了几步，哼了一声：“现在和你打赢了也是我胜之不武，那不算。”

顾骁寒笑意更深：“嗯，都听你的。”

慕云乔感觉脸有点发热。

这混球，说话就说话，怎么就说怪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