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请求传召一些佣兵,仔细询问十三分队到底在何处训练!”凯文转头又面向法官。这边佣兵和正规军常年不顺眼,互相之间也基本知根知底,所谓的军事机密,一问就知。
“传个佣兵。”兽族法官开口。
当即两个佣兵被带上来,这两人本身就在后面听着,此时就直接回答出来:“哈哈,他们不就在他们的操场嘿嘿哈哈么?哈哈哈!”
啪!莱恩国法官皱眉:“法庭上不得嬉笑!”
佣兵没什么见识,也没什么文化,啥都不知道,法官和他严肃,他还以为闹着玩。当即被请下去。
“我们军方机密,这些佣兵知道什么?”城主开口了,“他们甚至没有资格证明。”
凯文沉默片刻,看来对方打定主意不想多说,说到什么就是军事机密,保证不出破绽。咬死就是证明波鲁斯上士撒谎。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地盘,随手就能叫来一大堆的证人。
“好,我现在对证人的身份产生怀疑,”凯文上前几步,来到空地上,“我认为你的实力,恐怕难以胜任十三大队长官这个职位。”
“那你想怎么样?”新证人拿出自己的证件,“这就是我的证明!”
“这伪造很容易,”凯文不屑,“我的判断标准是,我做一系列动作,如果你能完美重复我的动作,那我就相信你是真正的长官。你敢么?”
新证人左右看看,“好啊!”凯文不过是一个吟游诗人,而对方毕竟是长官,基本功都比较扎实,并不惧怕。何况即使自己失败,也可以说对方的动作毫无意义,不具备判断价值。
“我的动作很难,但只要你真的有长官的水准,你绝对可以重复出来!如果不能,那就是说你只是冒牌的!”凯文继续。
“哼。”对方只是冷哼一声,不屑回答。
凯文当即先弯腰,开始抓耳挠腮。对方左右一看,有些尴尬,但犹豫片刻,还是跟着凯文一起学,也弯腰,然后抓耳挠腮。
凯文当即左跳跳,右跳跳,对方也左跳跳,右跳跳。凯文就地打滚,对方也就地打滚。凯文挺起肚皮,用肚皮作为支点,然后手脚摊开转圈。对方不甘示弱,也挺着肚子转圈。
全法庭一片安静,都傻愣愣的看着中间两个人满地打滚。
突然,凯文一跃而起,然后连续后跳。对方反应敏捷,也是跃起,连续后跳。凯文麻利的反手一挥,对方有样学样,反手一挥……
啪!荷布鲁长官挨了一巴掌。
全法庭:“……”
原来不知不觉间,新证人已经后跳到了荷布鲁长官面前,凯文这反手一巴掌,他当即送给了他的直属上司。荷布鲁长官也是始料不及,他的主要注意力还击中在凯文身上,在想这货在搞什么鬼,结果自己被挨了一巴掌。
“法官大人,”凯文回到他的被告席前,“我对新证人的智力产生怀疑,我认为他不足以出庭作证。”
三个法官:“……”
新证人此时如傻了一般呆立当场,脑中只有一个概念:我打了长官,我打了长官,我打了长官……
“你给我下去!”荷布鲁长官一把把新证人揪下来。
凯文冷笑:“荷布鲁上校,你手下这么多士兵,是不是要一个个上台做一个证明?”
荷布鲁脸色铁青,一时不说话。
“荷布鲁上校,”凯文语气缓和了一下,“你直接破坏两国和平,试图挑起,这个罪名一旦落实,恐怕比之什么夜闯保卫处要大的多。我建议,大家坐下来好好协商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凯文这句话的意思,很显然希望能庭外和解。否则双方都过不好,也没这个必要。
荷布鲁当然能听懂,但这方面他已经做不了主,不得不转头望向城主。城主只是冷冷一笑:“既然开了法庭,当然由法庭判决,否则岂不是笑话?”
荷布鲁脸色发白,显然城主并不把他的命当一回事。城主更在乎的是脸面,否则费心费力弄了一个法庭干什么?这么多民众看着,会有什么感想?至于一个保卫处长官,不过在他眼中不过是区区小兵,不值一提。
凯文当即上前:“请问城主,你在法庭上,代表的是什么身份?”
城主一愣:“我是城主。”
“法庭之上,要么法官、原告、被告、律师、旁听、陪审,城主是什么职位?闻所未闻。”凯文语气强硬,竟似乎不把城主放在眼里。
“小子,你要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城主边上的近卫已经踏前一步,即便是混乱如莱博齐耳国这种地方,哪怕是对正规军不对眼的佣兵,对城主无疑还是尊敬和惧怕的。这是个人实力的顶峰体现,没有人愿意去招惹。此时眼见凯文居然直面挑战,法庭内是一片瞠目结舌。
“法庭之上,法官最大!城主你既然开办这个法庭,这个法庭既然称之为法庭,那么就请你保持最基本的尊重!”凯文毫不退让,“你既没有戴上假发,也没有穿着黑袍坐在法官椅子上。你在这里只是一个区区旁听,没有法官传召,你怎么可以随便发言?”
城主:“……”
这次连驻地大使也刮目相看,直面城主,就算他也不敢如此言语激烈。还真是少年轻狂。
“法官大人,”凯文转身,“虽然这次法庭是本城初次开设,但法庭的庄严性不容置疑。如果有人屡次藐视法庭,随意发言。自以为位高权重,就无所畏惧。请问法官大人,这该如何处置?”
啪!萨满法官当即捶桌:“那就弄死他!”
众人:“……”
城主脸色铁青,但萨满法官也完全不惧。兽族人说话通常直爽,而且性格粗狂,对什么人族城主,也不怎么放在眼里。
法庭上一片安静,城主依然站在原地,有些尴尬。脸上是火辣辣的烧着,但也不便发作。
凯文不多理会,转而面向荷布鲁上校:“相信以你的能力,也不是自发派人潜入楼保勒国。你必然也是得到了某人的指令,而派出的人多半也远不只有波鲁斯上士一个。说,是谁下的命令?”
荷布鲁上校下意识的撇了城主一眼,依然一句话没说。
“你看城主干什么?”凯文当即问了出来。
全场安静,所有人目光击中在荷布鲁上校的脸上,城主的目光尤为犀利,仿佛即可就要杀人。荷布鲁上校只能呆立片刻,终于还是闭上了眼睛:“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凯文一怔,原以为他必然会扯皮很久,但没想到就这么轻易的承认了?而且凯文本也不希望真的定他的罪。一旦他定罪,劳卢实在难以反驳,只能也跟着定罪。
厅外和解的主要矛盾还在城主身上,凯文试图把火往城主身上烧,但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