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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与否(1 / 2)

“快量吧。”

苏芮的手忽然被女人捉住,一时反应不过来,整个身体不受控制被带动着向前了一小步,几乎快要和时染撞个满怀。指尖细腻微凉的触感如同电流一般透过她沸腾的血液直通心脏,苏芮心旌一荡,呼吸滞了一下。

她们的姿势实在太过暧昧,太过引人绮思了,而且,如此这般,倒像是她主动。

苏芮薄唇微不可觉地颤了下,又紧紧抿住,她动了动被时染箍住的手腕,沉声要求,“放手。”

“不穿衣服测。”时染手依然箍着,很坚持的样子。

清清浅浅的嗓音,说着禽兽不如的话。

两人距离很近,湿热的吐息直直打在苏芮的颈窝,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她的心霎时间像是被一根小鸭子的嫩羽一下一下挠着痒痒,七上八下地乱跳。她不确定面前这个人面禽兽是不是故意撩拨她,她只知道再这样下去,绝对要拉响警钟了。

“知道了。”她只好妥协求平安,无奈地跟时染商量,“把我的手放开吧。”

时染这才听话,眨巴眨巴眼睛,松开了手。

苏芮得了自由,忙后退一步,轻轻吐出一口气。手背上时染掌心碰触过的地方似乎还有灼热的温度没有散去,她抖了抖手中的软尺,鼓起一阵轻风,上扬的风撩起她的刘海,好像要把灼人的余温一并带走似的。

“先量腿长。”她余光扫了扫时染光滑的身躯,决定先从最简单的量起。

她公事公办的样子,表情严肃地蹲下身子,一手捏住软尺的一端,放在时染胯骨边,另一手捉住垂在女人美足边的软尺。她绷直软尺,视线微不可查地在时染洁白细长的大腿上短暂地多停留了一秒,而后迅速移开。

苏芮动了动唇,边口中一遍遍默念数据,边在一旁的单子上记录,生怕脑内多余的想法挤走真正应该被记住的数字。

“手臂。”“肩宽。”“背长。”“背宽。”……

她每测一个数据之前,都会默念出来,也不知道是在提醒谁该注意什么。

但是该来的总会来。

“胸围。”她目不斜视,保持着神色的冷淡,多年的工作经历训练出了她卓越的表情管理能力,她也确实在此刻做到了面色如常。

阿弥陀佛。她在心中默念。

下胸围是好测的,她一直绷紧着唇线,从放下软尺记录下围数据到再次拿起软尺站回到时染面前。

最大的挑战在上围。

苏芮喉间轻微地滑动了一下,“挺胸。”语气还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时染遵命,乖巧地挺直了腰背,原本就巍峨的两峰更加耸立起来,原本若隐若现的两点也更加明显,更加吸引人的视线。

简直凌迟。

苏芮不敢多看,抬起软尺,从时染的身后绕过一圈,虽然她已经很注意地不让自己的手指碰触到时染的肌肤,但是在软尺收紧的一刻,她的指尖还是不可避免地透过轻薄的蕾丝胸衣碰触到了那神秘的两点。

“嗯……”

倏忽,时染嗯了一声,声音微微拖长,像是控制不住的样子,一下子把满脑袋绮思的苏芮吓得手指一抖。软尺也逃离她的控制,坠向地面。

“你,你,你突然‘嗯’什么‘嗯’?”苏芮心乱如麻,忙蹲下身捡软尺,柔顺的长卷发好像也窥见了她的心思,顺从地从两肩披散下来,遮盖住了她微红的耳尖。

“你碰到了。”时染委屈地如实说,“碰到了那里。”

苏芮站起身,微蹙眉头,“我不是故意的。”她是一个有职业素养的设计师,这一点不容置疑。

时染舔了舔唇,湿漉漉的眼眸转了转,话题一转,问,“你刚刚测到数据了吗?”

“……没有。”

“那赶紧再测一次。”有点迫不及待的感觉,时染催促,“快,听甲方的话。”

“……”这真的是时染吗?确定不是披着时染皮的色|狼吗?

被她这么一闹,苏芮倒还真的没什么绮思了,除了指尖与细腻肌肤相触的时候还有些莫名的燥意,这上胸围也平安地测完了。

“好了。”苏芮松了一口气,收起卷尺,吩咐道,“你把衣服穿上吧。”

说完,她转身从房里抱出三本又厚又大的册子,放在茶几上,抽出一本摊开,“选一下布料吧。”

苏芮指尖点在夹子里一块块方正的布料样板上,“这个比较轻薄,适合春夏,这个是最近很流行的一款,不过可能不够个性,这个……”

“等一下。”时染用手遮住了布料样板,打断了她,“布料,布料能不能改天再选?”

苏芮停下,蹙眉看她。

她问得小心翼翼,“你接下来有时间吗?今天麻烦了你,我可不可以请你吃个晚饭?”

很轻,很小心,很怕被拒绝的样子。

“没时间。不可以。”但是苏芮没有犹豫,给出了否定答案。一是因为她确实已经有约,二是她真的真的不想再和面前的清冷女人有过多的纠缠。

她苦苦等待十年,已经等到了心死,她找寻十年的答案也已经在前几天见到时染的时候找到了。十年时间,比起汹涌的爱,更多的是委屈,是执念。现在她发现她连执念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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