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那个,左手握在对方某处,右手中指纤细,向另一密地探去。
她心里被撩得火花乱起,抢过玉板,红着脸压在膝上:“康弟!你脑袋里想些什么污糟事。”
“大哥这怎么能叫污糟!”小康子还有理了,武痴话糙理不糙,笑呵呵挑眉:“我千辛万苦才找来的好东西啊,大哥都要做人家相公了,这方面都不了解了解,将来公主嫌你不解风情,一月都不召幸你一次,到时候你别哭着找我逛青楼!”
小康子还不知,哪来的一月,文阮楠叹了一口气,砸吧小嘴无奈,她今晚就要随军出征。
“胡说八道,这个——”月色昏暗,玉板触手冰凉如丝,她冷脸把玉板拢进怀里,强装正色道:“这类淫/邪之物,为兄先帮你保存,以免流出去涂毒百姓。”
“大哥为民着想,不愧是我的大哥!”小康子铿锵附和道,只是因偷笑而微微抖动的一字眉,越发油亮猥琐。
两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随即转移话题到别处。
“康弟,我可能马上就要离开京城,前往边地平乱。”
文阮楠还是忍不住,想和亲近的人道一声别。
尉迟康景摆摆手,满脸不信道。
“大哥别开玩笑,你新婚燕尔,公主老母鸡一样护着崽儿,岂会放你走!倒是我,实不相瞒大哥,喝完你这杯喜酒,我回府收拾完行李,就要连夜离开京城,随军仗剑杀贼,男子汉大丈夫保家卫国!”
连夜出发,难道尉迟康景也——
她急急站起,扯过尉迟康景走到围墙边,心里想着反正过了今晚,世人便都会知晓她只是个挂名驸马,大婚洞房未进,就被朝廷踢到边疆,横竖这个消息瞒不住,她干脆早一步告诉小康子为妙。
站在墙边,文阮楠小声问。
“朝廷是不是派你随威王出征,今夜子时出发?”
小康子惊道:“大哥如何得知,这是陛下给我父亲的秘旨,钦点我做前锋参领,领兵五千为威王开道。”
文阮楠点点头,眸色一冷,朝中果然无人可用,连尉迟家的独苗,陛下都要拨去护卫威王,可见此行之凶险。但一旦国破城灭,那些畏手畏脚的权贵谁又能保全活命!
真是愚不可及。
“大哥?”见她神色严肃,小康子已经猜出九分,但实在不敢相信文阮楠真的同去边疆,不禁着急,又叫了几声。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康弟,盛世之下,好男儿尚且为国开疆扩土,何况现在彦国危难,江山摇摇欲坠,我没有说错,今晚即会出发,与你共赴边疆,平定流寇内乱。”
她与小康子两世惺惺相惜,相伴出征反而多了几分踏实。
小康子皱眉,仍想再问什么,未料有侍女匆匆跑来,神色十分慌张。
那侍女穿着喜庆的绯衣,一对玛瑙玉珰柔腻温婉,犹犹豫豫一阵,还是开口告诉文阮楠:“禀驸马,皇太后带着一众命妇,将公主从喜房带到偏殿,还传令宫内带来的侍卫,今晚不准驸马府的人进去,包括……您。”
“知道了。”
她早有预料,听此禀报面色如初,微微一笑间,清风朗月自生。
本和公主是纸糊的名分,皇太后疼爱孙女,定不会撒手不管,任凭歹人胡作非为。
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文阮楠笑笑,太后啊太后,她就是想,也不能啊,歹人不容易,她一个女子做不到。
而侍女垂首候在原地,仍没有离开。
这侍女柳梢眉尖轻轻一挑,丹凤眼微敛,没想驸马如此淡定,夏风溜墙而下,激起一丝冷意,侍女继续说道。
“这……奴婢刚刚仿佛还看见,公主挣掉盖头,哭着哀求太后要见驸马,但太后不许——”
“公主哭了?!”她急道,白梓芙怎么会哭,定是要紧的事。
耽误不得。
文阮楠提步就跑,回头只问侍女:“公主被带到哪间偏殿?”
“这边,驸马随奴婢来。”
侍女加快脚步,跑到前面带路。
她穿着的喜服繁复,光是吉服下裳,里外共有数层,衣服碍着动作施展,心急之下,也不顾形象,提起最外面两层狂奔起来。
越跑越僻静,等她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出了大院三殿,到了侍卫稀少的后院,忽然,侍女亮出手指宽的尖刀,朝她回身刺来。
“你——”文阮楠着急避开,擒住侍女手腕,用力掰折抢刀。
“楠姐姐!疼,疼!”侍女求饶道。
她眉头一舒,莫名心内生出欣喜,又多了几分防备,刚要叫出那人尊号,未料侍女抱着她的肩膀。
对着红唇,就招呼一吻。
忽然,文阮楠轻轻推开侍女,呼吸尚未平复,喘气皱眉道。
“小郡主,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