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腕表,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睡了吧?
想要打电话的冲动,又被他放弃了。
霍怀琛将另一半红酒也喝尽,这时,机内广播,飞机就要起飞了。
他眯起眼睛,那份不安,愈发的强烈了。
——
刺眼的灯光。
素白的墙。
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却重得怎样都抬不起来。
恍惚间,两边穿着墨绿色手术服,戴着口罩的医生在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血压?”
“11082。”
“胎心频率?”
“160!”
夏栀的耳边,不时出现放慢了的嗡嗡的扭曲声音,本能的想要睁开眼睛,睫毛颤得厉害,可仍是无法睁开眼睛。
小腹突然传来一阵阵收缩似的痛,让她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这样的痛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或者是仅仅一秒钟而已,她无从判断。
渐渐的,痛觉开始加剧,疼得她全身都冒出了冷汗。
也许是疼痛使她清了,耳边的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
“能听到我们说话吗?你必须要配合我们,知道吗?”
“我说用力的时候,你才可以用力,要用尽全力才行!”
夏栀已经不知道医生在说些什么了,只知道自己痛得快要死去。
她的手无意识的抓紧了身下产床两边,不知何时被架以支架上的双腿,连脚趾都绷得紧紧的。